乙:“这有什么想不到的,你看他那个猖狂的样子,平日里总是不把我们这些普通工人放在眼里,他老家那么远,听说老家那个老婆不识字,金陵离他老家那么远,不识字找不过来,他在外面可不就无法无天。”
丙:“造孽哦,那个姑娘家的哥哥据说直接往韦泉住的地方泼了红油漆,要讨个公道,又到厂里来闹,厂长昨天直接就把韦泉开除了。”
陆清和听了一会,旁边几个工人注意到她,还以为是来视察监工,不敢再说八卦,都加快手里的动作。
等她走了才松口气继续聊。
甲:“哦哟,陆老板长得天仙一样的人物,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她就觉得有点害怕。”
乙:“陆老板有什么可怕的,她又不吃人,我听之前跟着去首都的那几个女孩说陆老板人可好了,咱们好好干,这批大货出来要是销路好,那以后咱们的福利肯定少不了。”
从江宁纺织厂出来的时候,因为已经临近四月,街上都是一股槐花的香味。
有的墙边那几株紫藤萝挂着藤曼,有些早的已经有了一点点紫色的花苞。
陆清和走在春风里,想着待会回家可以去花担子上买点槐花,回去可以做槐花饭,还可以做槐花煎饺。
金陵这边毕竟是江南。
春夏的花多,不光是好看,很多的花都是一种美食,住在城里的人不方便去郊外采摘,就有郊外的人摘了挑着单子来城里卖。
陆清和还记得即使是后世,还有不少大爷大妈挑着槐花担子,荷花莲蓬担子,还有挑着菱角甜瓜的担子当街售卖的。
这两年眼看着市场松泛起来,挑着花担子走街串巷的身影也多起来。
一边这么想一边往公交站走,江宁这边离鼓楼还是有点远的。
谁知道刚走过一个拐角,就有一个男人蒙着脸,聚着小刀冲上来,因为拐角是陆清和的视线盲区,一时间,还真没看到,抬手一个格挡,锋利的刀尖划破春天的西装外套在玉白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吃痛的把手收回来,陆清和用提包的手迅速按住伤口压迫止血。
一边疾退数步,这才抬头看清来人。
是韦泉。
对方满头头发油的要打结,双目赤红,握着刀子冲过来。
这边街上本来就没多少人,一时间还真没有帮手。
“韦泉!你要干什么!”
陆清和爆喝一声,继续后退拉开一个安全距离。
“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不想这样的,都是你!都是你把我逼到这个地步!”
韦泉已经从那家找他麻烦的人嘴里知道是陆清和给了钱,让他们对付韦泉。
把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全抖了出去。
他不是第一次利用纺织厂设计师和自己文弱的长相骗人,以前几乎是百试不爽。
最近他还骗到一个金陵大学的学生,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没想到这个时候会冒出来一个陆清和,把自己的工作都弄丢了。
“哦?你不去找那个泼你家红油漆的男人,你来找我,你确定不是欺软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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