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与“凤轻羽”打斗的扶沧突然觉得不对劲，他一掌拍到凤轻羽身上，却见凤轻羽面上毫无表情，下一秒竟然变成了一块石头！

被耍了！

一时间，两人齐齐变了脸色。

“你究竟想怎样？”

白落尘再也受不了的上前，他揪着凤轻羽的衣襟，眼神发狠怒气冲冲的，很不冷静的样子。

“我不过是想道歉，想要弥补，难道你就没有做错事吗？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我？”

“你做错了事可以弥补道歉，可以被原谅，甚至可以天天见到君倾，我就只能被你拒之门外？凤轻羽，你简直太卑鄙了！”

“卑鄙？”凤轻羽歪了歪头，挑衅地看了白落尘一眼。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卑鄙这个词，就当你夸我了。”

天下第一毒师哪里是个简单人物？传闻说的不错，他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

可就是这样的人，偏偏就能拦得他死死的，硬是连君倾一面都见不到！

白落尘气的不行，却也只是将他扔到一边去，呆呆站在原地。

凤轻羽很轻松地稳住自己的身形，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根本没有要动手的打算，要不然，白落尘不会现在还能站在他跟前。

他要的就是让白落尘打心底里感到绝望和难过，身体上的痛苦当然也令人折磨，却一点儿都不深刻。

他就是不想白落尘跑到妹妹跟前做什么所谓的忏悔，白落尘亏欠凰儿的实在太多了，他要拿什么去还？

他怎么还？

白落尘根本还不起，他也不配！

凤轻羽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看向白落尘的眼中有嗜血的红光一闪而过。

他指尖摩挲，像是在忍耐什么。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他有无数种方式让白落尘凄惨死掉，他永远都不会再让君倾难过了，可他不能，对于白落尘来说，一辈子活在悔恨之中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他应该时时刻刻记住自己为了一个垃圾做了什么黑心事，他比谁都应该记住！

“白落尘，原来你也有今天。”他面无表情地说着，似在嘲讽。

“会疼吗？你也会觉得绝望吗？可你知不知道，你的绝望与凰儿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我是也做过恶事，我该下地狱去赎罪偿还我的罪过，可你呢？”

凤轻羽压低了声音，“你连赔罪的资格都没有。”

白落尘身子一颤，他想反驳，想要将这个不停嘲讽戏弄他的人一剑斩了，可是他知道凤轻羽说的没错。

别人都有错，那么多陷害诬陷过君倾的人，可归根究底，伤害君倾最深的人难道不是他吗。

他才是真正罪无可恕的那个。

看到他这样痛苦，凤轻羽忍不住去想，凰儿那么多次身陷险境，那么多次被这个师尊逼到几乎快要去死的时候，会是什么感受？

她会想要原谅这个师尊吗？

不会，她不会。

凤轻羽的神情逐渐冷凝，却也不屑再看眼前人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白落尘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双腿都已经僵直发麻。

他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带着点得逞的意味。

……

夜晚，凤轻羽迈着轻快的步子，心中想到白落尘那张惨白的脸便痛快的不行。

然而没走几步，突然心口一疼。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