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州虽然是主蛊,但奴蛊最让修者们津津乐道的就是,奴蛊的那方一旦发作,除了疯狂渴求主蛊给予“安慰”外,没有任何解决办法。
若长时间得不到安抚,奴儿的身体受不住,自我安慰也不能纾解,甚至会丧失理智变成只会寻求欢|愉的奴宠。
为了保留最后一丝作为人族的理智,奴儿会拼命讨好主蛊,无论多么低贱的事情都会做,只为了能有一次肌肤之亲,暂缓奴蛊的发作。
记
沈忘州拼命回忆主蛊的控制方法,但无论怎么翻看大脑里的内容,解决办法都只有那一个——真正的双|修。
沈忘州不能这么做。
他还没丧心病狂到真把司溟当奴儿的地步,此刻司溟昏着,他就更不能趁人之危了。
他看书看的少,但司溟是个医修,说不定知道更多。
沈忘州捧着司溟的脸,一面在他手腕注入灵力,一面喊他:“司溟!醒醒!我是沈忘州!”
怀里的人终于有了动静,落在榻上的那节苍白脚踝动了动,像一棵雪中伶仃的梅花枝,司溟虚弱地偏过头,侧脸埋进了他胸口。
浑身轻颤着从口中溢出呢喃:“师兄……?”
沈忘州猛地松了口气,看着司溟饱受折磨的模样,又愧疚得皱眉:“抱歉,我来晚了……我要,怎么帮你?”
他以为司溟会抱住他撒娇求安慰,就算没有办法也会哭着说难受。
但他话音刚落,司溟就轻轻吸了吸鼻子,似乎终于凝了些许力气,掌心按在他胸口,推着他向后倒去。
沈忘州怔愣了一瞬,下意识把人拽了回来。
司溟无力地垂着头,并不说话,只是执着地掰着他的手指。
往日苍白的指尖因为体温太高而泛着诱人的粉,落在沈忘州手背,像软软的糖。
沈忘州终于意识到不对,皱眉看他:“干什么呢?”
司溟不说话,掰开他的手后努力向后挪了挪,足尖碰到沈忘州的膝盖,浑身控制不住地一颤,呜咽一声蜷缩在榻上,脆弱地发着抖。
沈忘州刚要扶他,就听他声音低哑,带着哭腔地说:“不要碰我!”
沈忘州一顿,好心当成驴肝肺,暴脾气险些冲天而起,但对面是司溟,他还是压住了,强行好脾气地问:“到底怎么了?别闹了,让我看看。”
伸出去的手被一把挥开,沈忘州的忍耐到达极限,他担心司溟的身体,对方还这么不配合,气得站起身:“你乾坤袋呢?我找找解药,我不碰你,别躲了!”
他抬腿欲走,就听见一声微弱的啜泣,死死拦住了他离开的步伐。
司溟咬紧嘴唇,呜咽着呢喃:“师兄果然还是走了……”
沈忘州向来是被司溟哄着的,已经彻底惯坏了,这会儿被几次三番推脱,气急败坏:“……不是你不让我管你么!”你还有理了!
司溟不说话了,抱着肩膀抖得更凶,好像随时都要崩溃。
沈忘州自己跟自己生了会儿气,蹲到他身旁,再次扶住人:“你再敢推开我我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鱼!”
嘴里喊的凶狠,扶司溟起来时的力度却很小心。
司溟又抓住了沈忘州的手,不过这次是软软地缠住他,连手臂也用上,整个人都扑进了他怀里,将他紧紧抱住。
沈忘州隔着薄薄的布料清晰地感受到司溟滚烫的体温,和洒在他颈侧的灼热呼吸。
司溟的唇潮湿烫热,擦过锁骨时沈忘州不明显地颤了颤,悬空的双手僵了僵,最终落在了软塌上。
司溟脸颊依恋地贴在沈忘州露出的脖颈锁骨上,努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勒在身后的手臂记收得紧紧的,染着哭腔的轻软嗓音开口就颤得沈忘州六神无主:“师兄,我好想你……”
刚才的火气遇了一场温热的春雨,悄无声息地就熄了,沈忘州暗说自己狗脾气禁不住哄,却也真的舍不得司溟这样委屈。
他深吸一口气:“你想想办法,我要怎么帮你?”
他只是说着话,胸腔微微颤动,和他紧密相拥的司溟呼吸忽然急促,膝盖难耐地在他腿边蹭过,轻咬薄唇,尾音饱含春意地哼喘着喊他:“师兄……”
这声音他倒是听过,只是那时司溟与他纠纠缠缠,他已经神志不清。
此时清醒的不行,忽然再次听见,沈忘州脖颈烫得要熟了,不知道奴蛊居然这么厉害,一时间连话都不敢说了。
司溟缓了不知道多久,才轻喘着吻过沈忘州的喉结,迷恋又难过地问他。
“师兄,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什么?”
“那四天,我的奴蛊很痛,身体也很痛。”
“……”
沈忘州瞳孔地震,羞赧不堪。
四天……司溟居然知道?!
泛着浅粉的指尖落在沈忘州脸侧,轻轻抚摸着,司溟抬起头,湿漉的双眸看着他:“师兄,你喜欢师祖么?你与他在一起时,比和我在一起还要欢喜么?”
沈忘州一顿,一声不喜欢就要脱口而出,司溟的指尖却突兀闯入,搅乱了他的反驳。
司溟满眼的醋意和后悔,可怜地望着他。
沈忘州的动作在这种眼神下只能停住。
司溟便单手撑着软塌,支起身体凑近,薄唇吻过指尖和沈忘州的嘴唇,满眼痴迷留恋地望着他:“师兄又要哄我么,明明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能让师兄舒服,还自顾自地吃醋发脾气……”
沈忘州舌尖微痛,撑在软塌上的指尖抓了抓,喉咙干涩地说:“不是你的错,你也没有义务让我……舒服,我是说我们不是奴儿和——”主人的关系。
但不等他说完,司溟指尖在他手背轻点,缓缓摩挲着沾了水雾的湿漉肌肤,指腹缓缓挪到手腕,留下一道道灼烫的触感,暧|昧地缓缓圈住……
沈忘州呼吸一急。
司溟握住他的手放在颈侧,刚一接触就浑身一颤,司溟紧紧地闭了闭眼,咬紧嘴唇似在艰难压抑着血液里沸腾的冲动,指尖勾着他的手指,掐住自己的细白脆弱到一捏就碎的脖子。
湿漉的眼尾泛着诱人的红,薄唇轻启,喉结滚动:“我是个没用的奴儿,师兄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