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丘晏看向薛目,见其没任何反应,他又将目光转向萧净笙,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乌龄,你主动选一项擅长的即可,选择权还是要留在自己手里面才有利。“
萧净笙不以为然道:“怎么办,我事事都擅长,反而选不出来了。”
这话是当着众人的面说的,气焰嚣张,毫无收回的可能。浮丘晏感叹道:“别说我没救你啊。“
浮丘晏以为,来到药阁以后萧净笙便后悔了,见人拦在便的打算破罐子破摔,反正她带着面具除了薛目和自己,也没谁见过她,若是输了就离开,换个名字继续生活也不是什么难事。
乌龄这个名字,他从未真信过。
谁行走江湖没几个胡诌的假名,早年间,他遍游各地,所到多少地方便有多少个假名,多得他都记不清了。
柴肰也不客气,真就打算什么都何萧净笙比试一番。
先是从辨别草药,再到背出各个草药的使用方法和药理,然后再是依靠嗅觉猜出一颗丹药内包含了多少种药材......整整一天过去,他们都是打成平手。
站在柴肰身后的不少人都逐渐开始动摇,毕竟柴肰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如今来了一个和他实力相当,并且是薛门主带来的人,众人也不敢继续说些什么。
但说出去的话就好似泼出去的水,是如何都收不回来了。
最后一轮要比试炼制丹药,因为天色已晚,便安排在了明日,柴肰已然疲惫不堪,萧净笙即使有修为的加持,但也身感疲惫。
离开药阁前,柴肰这才问她姓甚名谁。
萧净笙想他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就跟比试了那么久,认为他有些不尊重人,但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告诉他,于是她语气很不好道:“乌龄。“
薛目给她安排了一处僻静的别院,院内就一个扫地丫鬟和煮饭烧水的嬷嬷,浮丘晏却觉得安排的人少了些,便想着再添置一些随从。
“我喜静,不喜人多聒噪。”
薛目要处理一些事务,早早就离开了。
萧净笙问道:“浮丘晏,你是富家子弟么?”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浮丘晏自然是自信满满,他转了一圈,展示着自己腰上挂着的璞玉和用丝锦制成的锦衣,他眉头微蹙,反问道:“这还不明显么?”
萧净笙懒得搭理,直言道:“你当我不识货好了。”
“你如此富有,能否借我些银钱?待我入药阁后,自有俸禄可予偿还。”
“借多不借少,若是没超过一百两,就算我为你这位朋友请客吃菜的钱。”
萧净笙将反复记在脑海里的数目说出:“一百九十五俩。”
“明日便派人送来。”
“谢谢。”
“借钱莫说谢。”
“那何事可说谢?”
浮丘晏道:“此事尚要考量。”
不知相里璟如何了,那些钱她想着还得越快越好,行走江湖,难事说不定就碰上了,那些钱可都是他从刀尖上舔血得来的。
赏金猎人,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她得亲自去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