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的情绪也逐渐暴躁,一直喊叫个不停。
当晚我向三纪师兄说了我和臧卜天顾虑之事,师兄听完沉吟许久,说道:“你们所虑,也不无道理。只是臧卜天此人城府极深,你需要多加防范,此事定然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阴谋,你不可对任何人吊以轻心。”
第二日一早,师兄便起身欲回龙虎山。
我和几位弟子几次苦留师兄多待几日,奈何其接下来仍有行程安排,只好依依不舍得送别师兄远去。
臧卜天目送三纪离开,几次欲言又止道:“怎么感觉他这次来,不似往日,好似有心事一般。”
“许是我们没有听从他的建议,心里不舒服吧。师兄一向如此,喜怒随心,没关系的,要不了几天就又好了。” 我宽慰道。
人与人之间的感觉,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表面上都是一样,但是每个人都仍能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
从师兄对我的告诫来看,他似乎对臧卜天参与此事极为不解,也有所不满。 而臧卜天虽未和师兄多聊,却仍旧能感觉到似与往日不同。
可见,人的气场会随着心境而变。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眼神和细微的表情,都很难不被别人捕捉到。
午时,空闻来了。
带着罗水道长三人。
同行的还有之前的十几位武僧,被拦在了庙门之外。
我急忙命人给罗水道长三人松绑安顿之后,问道:“那十二人的拘魂符及安魂幡,还请大师一并交还。”
空闻明知理亏,极不情愿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扔给了我。
检查无误后,命人将二人由里屋带出来,刚一出屋,那妇人便大骂起来。
空闻当着众人亦不便与其争论,只得连忙带着二人出去了。
转身时,恨恨地盯了我一眼。尔后便急匆匆地出了庙门。引众武僧去了。
回到厅内,罗水三人起身拱手感谢。
我道:“此次因为师侄看护不严,给师叔带来如此多的麻烦,请师叔责罚。”
罗水道:“给师侄添麻烦了。我等还要迅速向天师汇报行程,请借电话一用。”
电话里,罗水道长向天师汇报了此次事情的经过,将如何斗法,如何与四人协商,如何被空闻掠去,又如何被救回一一做了详述。
天师命三人稍加休整后,将那十二人安魂幡即刻带回天师府。
当晚,三位高功道长极早便睡,直睡到次日巳时方起。
看来这几日寝食难安,眼下事情已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次日一早,三位便启程上路。我们直送到路口方回。
臧卜天眼见事情解决,也要告辞返回山东,言说许多教内事务多日未归,需要及早回去处理。
午饭用完,也自带着两位弟子回去了。
向师父汇报此事不表。
当晚,臧卜天打来电话,已安全到达山东。
次日中午,罗水道长亦发来消息,已安全到达龙虎山天师府。
孰料下午酉时,山娴前来报告:定海珠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