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三鲲,将录相放与他看!“ 师父命道。
画面里,一位相貌妖艳的妇人正在声泪俱下的哭诉我如何花言巧语将其从天台山诱骗至东岳庙,到了庙里之后却又如何唆使弟子逼着她录了一份承认自己偷盗的视频做为把柄,以便日后能长期要挟。
尔后凭此视频逼迫她去陪一位姓臧的盟主,就在又要挟她陪另一个人的时候,她不堪其辱,逃了出来。
并且拿出了说是我送给她的一串极为贵重的宝珠,作为配合演出视频的奖励和以后长期姘居的信物。
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空闻派来盗取定海珠的那位妇人!
而她拿出来的宝珠,没有任何悬念,却正是定海珠!
万不曾想到,定海珠终究还是落到了空闻的手上。 而且这样一来,我之前录下的她们亲口承认的视频,竟成了她口中被迫拍来要挟的证据。
自古奸邪之人多数心思缜密,半真半假,令人难以辩白。
“师父,这,这,这纯属子虚乌有,所有事件的经过,弟子们都在场,可以作证。弟子绝不曾作过此等事!”
“我来问你,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这妇人你认不认识?”
“认识”
“可有这样一份录相?”
“有。但是......”
“可是你门下弟子所拍?”
“是。”
“前几日可有一位姓臧的人在你那里?”
“有,但是......”
“这定海珠可是你的?”
“是弟子的,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快给我住口!”几段话问完,师父早已是气愤之极。
良久,师父缓缓说道:“天师委任你去掌管东岳庙,不想你一朝得志,竟是如此不堪。”
“把他带出去,带到天师殿去跪香。 让他跪,一直跪到......一直跪到......快让他给我出去!”
师父这一番话语调虽轻,在我听来,却犹如雷霆万钧,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想要辩解,却明知道现在所说的任何话语,都已经被奸人打了防疫针,是以之前所有的证据,所有能证明的人,弟子,臧卜天,都已经失去了作用。
空闻和这位妇人是绝对不可能亲手拿到定海珠。那到底是谁将其偷去,并设下此毒计,如此针对于我,究竟是意欲何为?
乱,乱,乱,一时间忧愤交加。 在天师殿前边跪,边泪流不止。
回想自得天师嘉奖到如今,短短一年的时间,竟接二连三发生事故,每一件都非同小可,牵扯到佛道两教的恩怨,几次三番惊动了天师,此次又被人诬告到了师父这里,令师父他老人家伤心不已。
一件件,一条条,皆是由我而起。
几个时辰之后,天色已渐暗。师兄弟们并无人过来和我说过一句话。连三纪和三鲲也并未曾来过。
眼见得天色已全黑,师父命人传话,令我即刻到其茶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