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下一瞬，倏然插入另一道嗓音——

“阿姐？”

“你在叫谁阿姐。”

黎鲤回过头，正巧对上借蛊寻来的沈羲玉目光。

他分明是笑着的，甚至眼角眉梢都流露出笑意，淡粉薄唇都在上扬，那双莹润干净的眼眸更是乖巧地弯起，弧度都是漂亮的月牙形。

明明没有半分不应有的情绪，可就是让人觉得怪异。

少年怔了一瞬，桃花眸中闪过疑惑，当真不懂沈羲玉话中意味般又唤了一声，“阿姐，他是谁？”

沈羲玉和五百两。

黎鲤果断选择后者。

倒也不是贪财，纯粹就是不想让沈羲玉好过。

少女面上难得地泛起笑意，轻抚着少年的手以示安慰，看都不看沈羲玉一眼，“阿姐一位不懂事的病人罢了，你无需放在心上。”

沈羲玉被这么当众打脸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笑得乖巧，只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黎鲤，轻声呢喃，“不懂事的病人…”

“敢问医师，手持病者银钱却不尽心为病者治病，如今拒不返还银钱倒也罢，竟意图伪造路引逃出城内，这等庸医，若上报衙门，该当何罪？”

他弯着一双纯黑透彻的眼，此刻正笑眯眯地望着黎鲤。

明明事情不完全如他所说，却在他胸口微微溢红的薄衫下，当真变成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