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夏浅尾随着那个形迹可疑的技术人员,在一个昏暗的转角,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第一句话便是:“抱歉,失手了。”
果真有问题,夏浅竖起耳朵聆听,不忘拿起手机开启了录像模式,她倒是要看看是谁对她下毒手。
那人简单的交代的事情的经过,其中一句,似乎在安慰自己道:“幸好没有砸伤韩敏才,不然事情大条了。”对方听到后在电话的另一端破口大骂,夏浅隔着那么远都能听到一二,“砸伤他,你就等着被剁成十八块吧。”
他立即紧张起来,又前前后后把夏浅先前问过他一些问题转述给接头的人,感到有些不安,“她好像发现有问题,我们怎么办?”
“怕什么,她没证据.....”那人似乎很骄傲自信,全然不知道这一切已被夏浅录下来。
得知一个背后要她命的人,夏浅一一列出她遇见过的人,逐一排除,剩下来交恶的人也只有王导演一人了,当夜她让吴修提供他所知道有关导演中人际脉络,综合起来,那个技术人员称呼电话那头的人的名字正好对的上王导一个亲戚朋友。
第二日,夏浅乔装打扮去了一家侦探所,把王导身边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调查清楚,侦探所的办事效率不错,一个星期后,把一叠厚厚的资料交上来,夏浅粗略的看了一下,没想到王导的后台那么硬,和三年前那个主办方的高层有那么一层关系,两人皆被夏浅爆出一些负面影响,心中愤愤不平,于是买通了人手在舞台上动了手脚,给她一个教训。
敌人在暗处,她在明处,每天提防他们有没有动手脚,那样子会很累的,找个契机激怒他们,然后让他们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对付她,再把此事暴露在媒体上,彻底的断了他们导演生涯。至于怎么做,夏浅在脑海里大概构思了一番,实施起来简单的很。
夜黑风高,最适合杀人了,《琴声似海》的几位主演在某家ktv包房唱歌,唱的正起兴的时候,夏浅故作肚子疼走进了洗手间,然后翻墙而出,运足了武功赶往王导所在的夜店,他经常出现在这家夜店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人人周知。夏浅压低了鸭舌帽,躲在门口的一棵树旁,掐着点看着王导从里面走出来,很准时。
“你,你是什么人?”王导喝的有些迷糊,看到有人挡在他面前,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王导不认识我吗?”夏浅稍微抬起帽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同一个猎鹰看着自己的猎物,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寒光。
“夏,夏浅。”王导醉意清醒了一点点,不过酒后能壮胆,看到眼前的美人出现在眼前,色从心起,抖动着全身的肥肉想要往她身上靠上去。夏浅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眼看清的他的歹意,身形一闪,躲开了他的偷袭,带着手套的双手反手擒住了他,阴阴笑道:“王导,这可是你自找的。”
只听到骨头清脆的断裂声,王导来不及痛呼,夏浅立马点住了他的哑穴,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喊声,捂着他的手臂瘫软在地上,疼痛战胜了酒意,他愤怒地扑过来,在他认为,夏浅不过是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抵得上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
不过他估计错误,夏浅的身手不是普通的好,稳稳地抓住他攻击过来的拳头,稍微一用力,王导的手腕折了,无力的垂下来,疼得他想要大声喊,无奈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还想再来吗?”夏浅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导,轻松自如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一步步逼近。王导看着从逆光走来的夏浅,身上蒙着一层月光,可他却没有心情去欣赏,在他眼里,她如同一个可怕的恶魔,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不能说话,那双狠厉的眼睛,就像要把他吞了一样。
“不,不要!”王导拼命的嘶喊,哪怕是一句话都喊不出来,吓得双手双脚的往外跑,十分狼狈,哪里还有半分导演的样子。
“啧。”夏浅看了一眼时间,轻点足尖离开了地面,顺利回到了ktv内。
第二天,王导要起诉夏浅,说她平白无故的揍他,嗅到娱乐八卦新闻的记者团团的把正躺在医院中王导采访了。
“真的吗?夏浅真的把你打了吗?”
“这不太可能,王导你能详细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会不会是王导你看错了,毕竟你说那时候喝醉了。”
“王导,你能......”
“夏小姐是怎么把你打伤的?能详细......”
医院被记者围堵不通,显然有些记者不相信夏浅能把王导打的鼻青脸肿,肋骨断了三根,右手胳膊骨折,左手腕骨折,伤成这样,得用多大力气。
王导一口咬定是夏浅的所作所为,并对天发誓。记者见此立刻把镜头交给了夏浅,各种采访。
夏浅是这么回复的,先不说她有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把他打到住院,那天她一直在ktv里和大家唱歌,没有中途离开,虽然中间有二十多分钟不在包房,她的解释是上了大号,而且ktv和夜总会距离那么远,一个正常人跑过去都要二十多分钟,来回一趟差不多一个小时,如果说她开车过去揍他,必须经过正门走出去,转个拐角,再到地下室拿车,来回也就十来分钟,那天她根本没有开车,也没有经过大门摄像头,假设不成立。
经过警察在现场的调查,在附近没有发现可疑汽车的轮胎痕迹,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夏浅没有揍王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