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残忍的说出这个字,林瑶似乎听到自己的心也跟着碎了,碎成一片片,满地洒落,她对他的爱,再也回不去了。
“好,好,很好。”林瑶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他真的对她如此绝情狠心,受到极大打击的她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锋利的石头划破的她的皮肤,一连串的血珠冒了出来,她再也忍受不住的失声痛哭,像是被全天下的人抛弃了一样,泪如雨下。
仿佛感应到她心中的悲伤,蓬莱仙山的雾气渐渐聚拢起来,一朵朵厚厚的乌云在上方聚集,原本大晴的好天气,咋一看,一副快要下暴雨的样子。
“走吧。”司清寒拉了拉站在原地的夏浅,见她直勾勾的看着林瑶,心中升起一丝不悦的感觉,伸手便要把他抱进怀里。
“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想和她单独说说。”出乎意料的是,夏浅侧身闪过他伸过来的手,走到林瑶面前,递上了一条手绢,“给你。”
他这是被她蔑视了?司清寒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再看向他们两人在一起看似和睦的画面,心中像是一团火在燃烧,哼了一声,飞身离开。他完全没有留意到夏浅对他的语气和态度,根本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应有的样子,反倒是以一个成年人的口吻和他说话。
“谢谢。”林瑶接过她的手绢,擦拭着眼角残留下的泪水。如此一个美人,哭的梨花带雨,司清寒真是狠心,把她扔在这里,刚才她听到两人的对话,只言片语中,她知道这千年来他们两人之间的隔阂,她目前的身份终究不是他师尊,原谅她的话是说不出口的,可看到一对鸳鸯拆散成这样,她看在眼里,心中也难过,于是开口问道:“你还好吧。”
“好多了,你真是的好孩子呢。”林瑶破涕而笑,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小女孩给她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又有着很熟悉的亲切感,可能是她的错觉吧。
“呐,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夏浅。”夏浅想了想,如实回答道。
“夏浅,原来是这样啊,”林瑶叹了一口气,垂下眸来,神色黯然,“怪不得他会收你作为徒弟,你的名字和他一模一样呢,或许多少能够挽回他失去的痛......”她不是一个话特别多的人,可千年来,她憋太多的事情在心里,司清寒又一直冷漠的对待她,每次她来到这里,他要么是闭门不见,要么云游在外,根本没机会见着几次,哪怕见到了,绷着一张脸,或许在他心里,早把她当做陌生人了。
她细说的往事,那些都是千年前发生的,他们五人最开心最快乐的历练世间的日子,每次说到司清寒的时候,她的表情便会变得十分柔和,而在说到他因为她门派发生变故出手相助受伤的时候,表情又变得难过不已,夏浅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回应。
过了几个时辰,林瑶结束了这个话题,有些尴尬的站起身来,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唠叨了那么久,有损她仙子的颜面,不过对方是个小女孩,多半也不懂她在烦恼着什么。
“谢谢你做我的听众那么久。”林瑶歉意的笑了笑,拿出一件晶莹剔透的瓶子端在手里:“作为谢礼,这是一件可以随意倒出水的法器,如果有人伤害你,你打开瓶塞,淹没他便是。”
“谢谢,”夏浅双手接过来,抚摸着瓶身,光洁无比,摸起来很顺手,很高兴的笑道:“下次欢迎姐姐来这里。”
“下次,可能没有机会了吧。”林瑶望着司清寒离去的方向,尽眼力之所及眺望远方,依旧捕捉不到他的身影,唉唉的叹了一口气。
“会有的。”夏浅肯定道。
“那,借你吉言了。”林瑶跟着她浅笑了一下。
林瑶离开了,夏浅回到殿内,发现司清寒也走了,这偌大的蓬莱仙山只剩下她一人,正好借此机会,她顺利进入到以前自己储放法器的地方,还未来得及告诉司清寒她有这么一个密室,她走了,现在她回来,修炼不到家,而陶芷是个极为可怕的对手,她不得不多加防备。
约莫三个月,司清寒风尘仆仆的回来,手里端着一个盒子,里面放的是一颗草,几片鲜嫩的叶子,一看便知新鲜采摘回来,上面还残留着可怕的雷属性,“这是你的本命法宝,上古灵木的芽,用你的灵气孕养它,日后你的修为定会大大的提升。”
“是。”夏浅望着盒内的灵木,果真是极品,但是这灵木需要极其苛刻的条件下才能生长,必须同时满足几个条件,据她所知,那是在一处永远处于被雷电肆虐的死亡地带边缘,才能长出充满如此充沛灵气的灵木。即便司清寒是变异的雷灵根,那个地方,就连是神都不敢轻易踏进,他竟然为了她,去取这颗上古灵木,想到这里,她心中微微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