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既然嫂子如此忌讳,不如小弟就试试悬丝诊脉吧?”秦天歌提议道。
“悬丝诊脉?这是什么法子?”独眼鹰惊诧不已。
“这是小弟去西域的时候,跟那边的人学的,就是用一根细丝链接在嫂子的脉搏上,这样,小弟就不需要接触到嫂子,就能诊断出是何病症。”
什么悬丝诊断根本就是秦天歌信口雌黄的,他要的是支开独眼鹰,然后才能有机会单独和碧落相处。
“没想到高老弟还有如此能耐,大哥我真是刮目相看啊!不知道高老弟要的丝是怎样的?我这岛上可否有?”
独眼鹰赞叹地问,秦天歌则回答说,“小弟上次见大哥穿了件金丝绣袍,只要将那绣袍上的金丝抽出一根来,就可以为嫂子诊脉了。”
“金丝绣袍是吧,你等着,我这就去取来!”
独眼鹰说着就快步走下了八角楼。
这金丝绣袍是独眼鹰在一次打劫商船时获得的宝贝,袍子上绣满了金丝线,但袍子却比那普通的衣衫还要轻很多。根据这些日子以来的交往,秦天歌知道,独眼鹰将每次打劫来的所有货物都锁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这个地方只有独眼鹰自己有钥匙,所以秦天歌才故意说那那袍子上的丝线,这样才好支开他,让他亲自去取一趟。
这边独眼鹰刚走,秦天歌就借口要给碧落倒些热茶来支走了一旁守着的瘦高个海盗。
与秦天歌的目的不同,这边一直躺在床上假装肚子痛的碧落却在琢磨,如何能成功地摆脱这独眼鹰和这高老弟的监视,逃离八角楼后去西面跟自己的船汇合。
而且,最关键的问题是,还必须把他们都困在这里!
瘦高个海盗一走,秦天歌就急忙走到碧落面前,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碧落诧异地看着面前陌生的脸孔,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该死!算了,不问了!听着,等下你看我的眼色行事,我要去验货的时候,你一定要让独眼鹰答应带你一起去。”
碧落瞪大了眼睛,更是搞不清楚这高老板要做什么。
“别看了,我不是坏人,我要救你离开这里。”
秦天歌可不能表露了自己的身份。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碧落反问,她才不会相信这个和独眼鹰称兄道弟的高老板会是好人。
“你不相信我,难道你想留在这里继续被那独眼鹰糟蹋吗?!”
秦天歌气死了,他认为当自己说出要带碧落离开这里的时候,碧落一定会感恩戴德地立马答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他更怀疑,更防备。
“我可不想被人抓回来后,切开脑袋。”
碧落有些怀疑,这会不会是独眼鹰和高老板联合使出的计谋,为了试探我是不是有逃跑之心?
“你怎么能怀疑我!我……”秦天歌几欲将自己的身份脱口而出,“我绝不会害你!听我的,等下独眼鹰回来,我为你诊断后,你就说舒服一点了,然后我提出要去验收米船,你就说想跟着一起看看。等到了地点,你又就假装昏倒在船上,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支开独眼鹰,等他人一走,我就用船带你离开这里!”
秦天歌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计划,碧落却更怀疑他的身份。
他让我提出一起去验收米船,然后在船上又假装昏倒,如果我真这样做了,那独眼鹰说不定就认定我有逃走的念头,况且刚刚独眼鹰逼迫我的那个计谋就是这高老板教的,还有那个什么七日合欢散好也是他给独眼鹰的,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冒险救一个对他来说毫无利益可言的女人,进而得罪了他的大哥独眼鹰?!
这高老板一定是在试探我!
碧落越想越肯定,于是她决定用一个将计就计,让自己成功地从这里逃走。
“好,我答应你,但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你过来。”
碧落you惑地说,秦天歌以为碧落真的相信了自己,于是就没有设防地靠过去。
就在秦天歌将耳朵凑近碧落的刹那,碧落抡起床头的蜡烛台就用力地朝秦天歌的脑袋砸去。
秦天歌惊骇地看了碧落一眼后,就头破血流地倒在了床上。
碧落忙丢下手里的凶器,本想从楼梯逃走的,可她刚走下楼梯没几步就看到那瘦高个海盗正端着茶要往上走。
碧落万般无奈地又冲上楼,焦急万分地在楼顶四处乱转,想找到其他的办法离开。
眼下怕是她唯一可以离开八角楼的机会了,一旦错过,碧落就会永远被困在岛上。
碧落目测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棵大树后,终于有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她拿起桌上燃烧的蜡烛将那从屋顶垂下的帷帐点燃后,自己则抓着离大树最近的一块帷帐站到对角最远的位置后,下定决心地一吸气快速地助跑起来。
啊——!!
碧落抱着拼死的新年快速地奔跑着,到达边缘之后握住那帷帐,用力朝对面的大树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