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院跟秦天漠分开后,碧落便来到前院,故意跟青儿说已经选好了新衣的式样,准备再去庙会逛逛买些可口的小吃。
“狂刀,你不做件新衣过年?”碧落问。
“不用,皇上每年都会赐狂刀新衣。”
“皇上待你真好。”
碧落走到一家卖糕点的小店门前,“那你要不要买些糕点送给皇上?”
“皇上不喜吃甜食。”狂刀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生着气。
自从这女人被皇上留在宫里后,皇上对于她的每一个喜好都有刻意留心,而她呢?这么多天过去,不但不知道皇上对山药过敏的事,更是连皇上的一点喜好都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皇上付出的!真希望老天能把这女人忽然收走,这样的话,皇上的苦难也能早一点结束了。
“那皇上喜欢什么?本宫想给皇上带点新鲜玩意,你帮本宫看看,这里有这么多小玩意,皇上会喜欢什么?”
在狂刀以为碧落是真的要送皇上,而为她精心挑选东西的时候,忽然青儿惊叫一声,指着前面人群中的一个背影说,“哎呀,娘娘怎么走那么远了?等等奴婢……”
“我们快追!”
狂刀虽然很讨厌碧落,却不敢对她置之不理,于是在发现碧落走远后便匆忙赶上去要追上碧落,但那个身影却走得飞快,在人潮拥挤的街头,狂刀一时半会还很难追上。
当狂刀被一个假背影引开后,躲藏在铺子下面的碧落才钻出来,不急不慌地坐上明月事先为她准备好的马车后,便前往夏侯家的那片坟冢地为夏侯大人祭扫。
“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
碧落跪在夏侯大人和夏侯夫人的坟前,将马车里的祭品都拿了出来,摆好香炉等东西后还为去世的爹娘各斟满了一杯酒。
因为时间紧迫,碧落不敢太耽搁,于是为爹娘烧过纸钱后便要离开,而这时另一辆朝这里疾驰而来的马车却引起了碧落的警惕,她匆忙上了自己的马车放下车帘,并叮嘱外面的车夫小心一些。
“你们是什么人?!”
来人先喝问了为碧落赶马车的车夫,在车内的碧落一下子便听出来那人是秦府以前经常和秦天黎一起外出谈生意的伙计。
“这位小哥,我们可是清白人家,不是什么贼匪流寇,小哥为何如此质问?”车夫机智地反问。
“丰顺你退下。”
马车里的这个声音让碧落立马紧张起来。
是秦天黎,他来这里做什么?
“大少爷,我扶你下来。”
碧落悄悄将车帘挑起一角,看到那叫丰顺的伙计将双眼还不能视的秦天黎从马车里扶了下来。只见秦天黎来到夏侯大人的坟前,嗅了嗅后问碧落的车夫道:“请问两位可是夏侯府的远房亲戚?”
“不是。”
“今日是夏侯大人的生辰,若不是夏侯大人的远方亲戚为何挑选在今日?”
秦天黎说着,在丰顺的搀扶下又走到碧落的马车前,碧落匆忙将车帘放下,紧张地屏住呼吸。
“我们只是碰巧,不知道是夏侯大人的生辰。”
“不瞒这位老伯,在下是夏侯大人的女婿,倘若马车里坐着的是夏侯家的亲戚,不妨现身一见,秦某这里恰巧还有一件事需要打听。”
“公子误会了,我们只是京城一普通人家,因受过夏侯大人生前的恩惠,所以才来祭扫。”车夫继续周旋着。
“哦?那不知是京城哪户人家的女眷?”
碧落心一提,心想这秦天黎怎么知道马车里坐着的是个女人?
“这个就不便相告了。主子家里还有事,今日就先告辞。”
赶车的老伯扬起马鞭就带着碧落离开了坟冢。
秦天黎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对丰顺吩咐道:“去调查看看,那马车是京城哪户人家的?”
“是,大少爷。”
秦天黎又深嗅了下,刚刚那马车里虽然只有淡淡的胭脂水粉味,但秦天黎依旧可以肯定车里坐着的是个女人。
祭扫之后的碧落又马不停蹄地前往自己和秦天漠约定的地点。
她要在那里演一场好戏,等狂刀被替身引过去的时候,正好可以看见。
“他们是?”
和碧落汇合后的秦天漠不解地看着跟在碧落身后的那七八个蒙面人。
“他们是我买通的刺客,等下三哥和他们打的时候,彼此只要点到即可就好,千万不要伤了对方。”
“好,我懂。四妹,你让开,我们开打了!”
为了抓紧时间,秦天漠让碧落先闪到一边,而他自己则和蒙面的明月对打起来。
“三哥,快救我!”
被两个蒙面人用刀驾住的碧落,在桥下假装惊骇地大叫。
这时,狂刀才被那替身引到这里来。
“大胆狂徒,快放开瑞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