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
容成诀一怒之下掐住了碧落脖子,他现在真的恨不得立马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打他耳光?!这女人竟敢打他耳光?!她以为自己是谁?以为本王现在还是个可以任人欺负的傻瓜?!
碧落被容成诀掐得一时窒息,但最后的时刻,容成诀还是放松了手中的力道,让她可以喘气。
“咳咳!!”恢复了些气力的碧落,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容成诀的双眼道:“本宫只是要提醒王爷,莫忘了王爷现在的身份是驸马,不是什么成公子。若是被长公主知道驸马在新婚前还背着她和其他女人厮混,那王爷日后的日子就未必会好过!”
碧落对于这容成诀的背景也稍有了解,自古以来娶了公主的驸马,哪个不是唯唯诺诺,看公主的脸色过日子。
“可欣她才不是你说的那种妒妇!”
“皇上也不是王爷说的那种妒夫!王爷若不信本宫的话,大可以把你刚刚威胁本宫的一番话当着皇上的面再说一次,看看皇上究竟是会废了本宫,还是会让人砍了王爷的脑袋?”
“他是你们大祁的皇帝,他的圣旨对我没用!”
“可皇上毕竟是皇上,他的权利和能力岂是一个毫无实权的王爷可以抗衡的?王爷若再为难本宫,那便是在以卵击石。”碧落威吓着,她开始后悔来凉亭了。
“以卵击石?”容成诀嘲讽地重复了一次后,眼神中的狠戾突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脆弱和落寞,“他确实有足够的能力击败我。怪不得你会选择他……”
碧落被这样的容成诀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上一刻他还怒发冲冠,一副要杀了我的凶狠样,这一刻他竟然又颓败地像是轻轻一点,就会瞬间崩溃般?难道是因为我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让他想到了什么?
容成诀看着眼前的碧落,他的心一阵阵被拉扯着痛。
她说的没错,无论是以前的平安,还是现在的容成诀,都没有能力和天定皇抗衡,也没有能力从天定皇身边将她抢走!她的选择从来就只有一个,而那个人永远不会是傻子平安,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毫无实权的容成诀!
“走!你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别让我再看到你——!!”
容成诀忽然甩开碧落,碧落后退几步,若不是后背正好撞上凉亭的柱子停下来,怕是这一跤摔了下去,就定会从凉亭内翻滚出去。。
碧落心悸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惊魂未定地怒视着这个阴晴不定的西决王,紧咬着下颚说出四个字:“后会无期!”
这个西决王虽然昔日对碧落有过侮辱之事,碧落也曾发誓要向他讨回来,但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碧落已经决定今后除了要向摄政王讨回血债之外,她不会再让其他人在自己的生命中多增加出新的仇恨。
恨这种情感对碧落来说,就是一把匕首,最后伤害的只有碧落自己而已。她要保护好平安留给自己的这颗心,不能再让它变得伤痕累累。
今日一别后,碧落就希望如容成诀所说,两人再也不见,这西决王对碧落而言,不过是生命中稍纵即逝的过客而已。
“娘娘,要不要属下去杀了他?”
狂刀在碧落的脖子上发现了一个新鲜的掐痕,想起那日他们去王府取花时容成诀对碧落的无礼,狂刀就以为那容成诀又对碧落做出不敬之事。
碧落摇摇头说,“明日我们便离开西戎了,切莫再生事端。”
凉亭之上,容成诀看着碧落渐渐远离的身影,心就像被人从身体里掏了出来,重重地扔了出去!空荡荡的身体里只有无法言语的痛苦在继续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后会无期?!这就是她内心最想送给我,也最想送给平安的四个字吧!后,会,无,期!!容成诀的手紧紧地攥住,深陷进掌心的手指刺破了刚刚结痂的伤口,血又流了出来。
碧落对他来说,就像一个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每每看到碧落,每每想起碧落,那伤口都会被一次次重新撕裂开。
“少主,一切都已经办妥。”
苍狼这时候出现在凉亭上,他刚刚办妥了容成诀交代下去的事情。
“好,把消息传给摄政王。”
“是,少主。”
苍狼正要走,却又返了回来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诉容成诀道:“少主,苍狼有一事不明,倘若这摄政王想取天定皇的性命,然后夺位称帝,眼下不就是最好的时机,为何不动手,反而要放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