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了?”
凤夜澜返回来问,碧落震惊不已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缰绳,又看看自己胯下的马匹后,困惑不已地抬头对凤夜澜问:“我会骑马?”
凤夜澜一脸鄙夷的回答说:“你现在不就骑在马背上吗?再说,昨晚也不知是谁偷了村民的马,连夜逃到了这里。”
“我那也是被你逼的啊!我若不逃,这会说不定又被你强迫拜了堂!”碧落抱怨着,“等我到了京城,一定会想办法凑够银子还给村民的。”
“算了,村民们感激你治好了他们的瘟疫,这马啊就当送给你了。不过,你刚刚问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自己会骑马?”
碧落点点头,非常慎重地告诉凤夜澜:“我从没有骑过马,小时候还因差点被马踢伤,对马有些害怕。可为什么,我现在……?”
碧落越想越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古怪,她以前从不会爬树,但现在却爬的非常好;她以前从没有骑过马,但现在却能策马狂奔?昨晚她是急于逃走,所以没留意到这一点,如今想起来,她心中更是疑惑丛生。
“也许是危难之际,人的本能反应吧。”凤夜澜安慰道:“反正会骑马总比不会骑要好,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若不然天黑前就到不了下一个村子了。”
碧落想想也是,反正又不是什么坏事情,还是先尽快回到京城,找出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最为要紧!
“驾——!”碧落再次扬起马鞭,和凤夜澜一前一后地疾驰着。
两人结伴一路北上,途中碧落和凤夜澜打听到更多有关这平西夫人的事情,而随着碧落知道的越多,她的内心就越加的不安。
某日,在两人行至距离京城不到三十里地的一个小镇时,碧落在吃过晚饭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要去找位稳婆来,为自己查验一下身子。因为两日前,她听说那平西夫人当年嫁给先皇后,生了一对皇子,如果此时的碧落还是处子之身,那就可以让她更加安心一些。于是晚饭后,碧落独自一人离开了客栈,来到镇上的一位稳婆家里。
“婆婆,我想让你帮我查验一件事。”碧落敲开了对方的门。
“姑娘想查什么?”
碧落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了真相,她又不得不厚着脸皮开口说:“我想知道自己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稳婆狐疑了看了眼碧落后,也没有再盘问什么就收了碧落十枚铜钱,让她进了屋。
碧落羞红了脸,忐忑不安地按照稳婆的要求躺在床上,她害怕地紧紧闭着眼睛,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有问题!千万不要有问题!
然而当稳婆检查完之后,略有同情地问她道:“姑娘莫不是伤了脑子?怎能不知道自己已为人母的事?”
“你说什么?!!”碧落震惊了。
“我说,姑娘不但不是处子之身,还已经生过孩子了。”
“我不是处子?!还生了孩子?!!”碧落一下子握住稳婆的肩膀,“你有没有看错啊?!!我怎么可能生了孩子?!!我还没有嫁人啊!!!”
“婆婆我做这一行二十多年了,从没有看走眼过。你若是不信,就再去找旁人查验一番!”稳婆弹开碧落的手,不悦地要赶她走。
“不!你一定看错了!你一定看错了!!”。
碧落逃也似地离开了那稳婆的家,她恍恍惚惚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脑子里始终盘旋着那稳婆的话。
她不是处子的事,还可以解释为,在她昏迷的时间里被歹人毁了清白。可说她生了孩子一事,又该如何解释呢?她不可能生了孩子啊?如果真的生了孩子,那孩子的父亲又是谁,孩子现在又在哪?!!
碧落觉得自己的头好痛好痛,她完全无法接受这一连串的刺激,她觉得自己一觉醒来,所有的人生都彻底被打乱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秦碧落?!
轰隆隆!
一声响雷过后,大雨就倾盆而下,初春的雨水还是带着冬的寒意,落在人身上就像冰锥子一样刺骨。
碧落茫然地在大雨中走着,无数个疑团在她的脑子里碰撞纠缠,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什么了?
“你怎么了?!”
一把伞撑在碧落的头顶,凤夜澜原本不打算出来找碧落的,但后来见下了大雨才不放心地出来找她。
“你知道吗?我生过孩子?可我的孩子在哪,谁又是孩子的父亲?”碧落抬起头来,怅然若失地问着。
这一刻,凤夜澜好像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碧落,他想告诉她,她已经死过一次,如今是借尸还魂,想告诉她也许她忘记了自己前世的一些事情,所以才不知道自己已经生了孩子,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地咽下,现在的碧落太脆弱了,他不忍心再把这些事实告诉她,他怕她又受不了刺激,再一次魂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