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有谁知道?”秦天漠问。
时下们不。“除了我之外,应该就只剩下你们大祁的孝德帝。”
“你说皇上他也知道容成潋的身世?可这和借兵又有什么关系?”秦天漠困惑着。
“难道你们都不知道,你们的皇帝不是大祁人?”
“你说什么?!!”碧落和秦天漠同时愕然了。
“哎呀呀,看来这又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啊。”千里坐了起来,向秦天漠和碧落招招手说:“你们的孝德帝,其实也是容成真烈的儿子,他和容成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怎么可能!你休要乱说!”秦天漠怒喝着。
“我乱没乱说,去问你们的皇帝就知道了。当年容成真烈曾经乔装去你们大祁游历山水,据说是在一叫蜮山的地方落入陷阱,最后被山里的一位姑娘所救。容成真烈和那位姑娘有了夫妻之实后,他就留下了自己的一块玉佩,并许诺说日后定会接那姑娘走,可不想容成真烈一回到西戎,就不幸坠马。而这个原本很小的意外,却要了容成真烈的命,没多久他就死了。那位姑娘的事也自是没人知道。后来,不知是何原因,那姑娘入了宫,成了皇上的妃子,并生下了孩子,也是十二皇子凤璟瑞。”千里将他说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而就在不久前,你们的皇帝才刚刚和容成潋相认,所以,他才会借兵容成潋助他起事。”
“这些都是容成潋告诉你的?”碧落问,心中对于凤璟瑞为什么会借兵容成潋的事有了答案。
“除了他,还有谁知道这两兄弟离奇的身世?”千里并没有否认。
“他告诉你这些,是不是希望说服你帮他?”
碧落猜测着,这千里在宫里的情况已经很明显是受人牵制的傀儡,容成潋冒险进宫来见他,并把自己和千里的身世,已经当年会被人交换的真相说出来,就是为了取得千里的信任。至于容成潋说出凤璟瑞要借兵助他起事一事,也是为了让千里相信,他容成潋有能力夺回汗位,让千里不要抱有奢望,也更不要投错了阵营,去帮助扎耶然。
“你这女人就不能变笨一点,这样也让我显摆显摆!”千里嗔怪着。
“千里,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扎耶然的手上?”碧落笃定地问,千里虽是后来被找回宫的,但既然他坐上了汗位,如果他有点头脑也不会选择和扎耶然亲近,疏远容成家。这其中定是有什么千里无法抗拒的理由,而且这一个理由,容成潋也定是打探到了,所以他才敢贸然进宫找千里谈判,想要说服他背叛扎耶然投靠自己。
“都说了你不要太聪明,怎么这快就猜到了。”千里叹气地站起来说,“他不但抓了我的生母,更抓了我的养母。如果我不配合他,他就会让我的家人死不如死。”
“你让我三哥留下来,是不是想让他在容成潋举事那天帮你救出你的生母和养母?”
“女人太聪明,是没有男人敢要的。”千里挖苦地说着,秦天漠却生气的走上去给了千里一拳:“你这小子休要胡言!她比你大,别没大没小的。”
“她也就比我大两岁而已,再说了,她还没我高呢!”千里说完就挺直身板,俯视着才到他肩膀处的碧落。
“大一岁也是大,你若再没大没小的,我们就帮你了!”
“好啊,如果你能眼看着我惨死在这宫里,那就尽管袖手旁观吧。”千里对碧落的弱点了如指掌,知道她心善,绝不会看着他危险而不管,就像他们当初被容成诀抓起来关在山洞里的时候一样。她明明可以不管他的。
“你以为我进宫是干嘛的?!你这小子,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碧落,我们走!”秦天漠说着就拉起碧落的手要带她走,他不想让碧落再陷入这样复杂的宫廷争斗中,不想让碧落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三哥,”碧落停了下来,对他摇摇头说,“我们不能走。”
“碧落,你自己现在都麻烦一堆,就别去管这些事了!”
“如果容成潋真的能举事成功,等他坐在汗位,那我们大祈和西戎就真的能够消灭战火,两国百姓也可以过安稳的日子了。所以,三哥,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而是关系到大祁和西戎千千万万百姓的事。我必须留下来。”碧落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秦天漠纠结了半天,实在找不到说服碧落的理由,于是只能退一步说,“那好我们帮他!可你现在必须跟我离开这里,然后我们再想办法。”
“不,三哥,千里他为人单纯,不知道这深宫的险恶,也更不懂权术谋略,若他身边没有一个知心人帮忙出谋划策,他就会非常危险。反正容成潋举事也就是近几天的事,我留在这里,等事成之后,我再跟你走。”
“还是你讲义气,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在一旁听完碧落和天漠对话后的千里走上来。。
“你小子若让碧落有丝毫损失,我定会拆了你的骨头!”秦天漠恶狠狠地警告,心想若不是千里把这些事告诉碧落,碧落今日就能跟他一起离开西戎了。
“她怎么会有损失?每天伺候在我身边,同吃同睡,这几天,可是一根头发都没掉。”千里把玩着他胸前的珠子得意地说。
“你还敢说?!”碧落想起这个就恼火,抬手就打了千里的脑袋下。这一次,千里没能闪躲开。
这小子明明知道是她,还非要她每晚留宿在殿内,闹得其他婢女们都认为她是他暖床的新宠。
“喂!我说过的,不要动我的脑袋!”千里抱着自己的头抱怨着,碧落剜了他一眼后就转身走到秦天漠面前:“三哥,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容成潋起事前,凤璟瑞肯定也不会放过你,这些天你就藏在西戎,等他日一旦兵变,你就趁乱带人……”
碧落说道这里,忽然想到什么转身问千里说:“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生母和养母被关何处?”
“这个难不倒我!”千里揉了揉自己的鼻头告诉碧落,之前为了确定自己生母被关押的地方,千里用一件事要挟了扎耶然,说必须要亲眼看到母亲安好才会答应他。扎耶然让人蒙了千里的眼睛将他带出了宫,后又蒙了他的眼睛送回来。
虽然扎耶然认为这样的做法,千里定然不会知道生母的所在,但他却忽略了,千里是在野外长大的孩子,他对方位还有味道什么的特别敏感。虽然扎耶然蒙住了他的眼睛,但他却清楚地记得马车走了多远,在哪里曾经转了弯,那附近有什么味道。
“他们关押我生母的地方就在扎耶然的王府,只不过他王府内高手如云,那些流寇们根本没办法带我母亲出来,去了就是送死。”
“我知道了,容成潋举事那天,三哥就会带人去扎耶然的王府,那时候局势正乱,王府的守卫也都应该去保护扎耶然的安全,也正是带你母亲离开的绝好时机。”碧落吩咐着。
“对!我就是这样想的!”
“那你的养母呢?”碧落深知生母有时候并没有养母大。
“就在这皇宫里,而且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办到。”
就在秦天漠准备问千里要碧落怎么做的时候,千里忽然一下子将碧落扑倒在床上,低声对她命令说:“叫!”
“啊?!”碧落不解。
“有人来了,快叫啊!”千里着急道,秦天漠却更是气愤地要把千里和碧落分开,可千里却先叫了出来,并用力地掐了碧落的胳膊下。
“啊——!”
“啊!”
当两人听似暧昧的声音传出时,秦天漠也觉察到了门外的异常,忙用轻功飞到了横梁上。
“启禀大汗,左相有事求见。”
公公在门外通传。
“滚!”千里愤怒地大吼一声,又掐了碧落一把,碧落惊呼出声的同时也报复地掐了千里。
“啊!”千里怒瞪着碧落,碧落也瞪着他,两人就那样你掐我,我掐你的打起来,并叫声连连,越来越急。
“啊!”
“啊!!”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