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吓我了好不好,放我出去好不好?”容成可欣哭着恳求,她知道容成诀还站在门外。
那异香是容成诀特制的媚香,比怪蜀老人的媚香还要强劲十倍,普通人只需吸入一点点就立马会变成禽兽。而容成可欣刚刚服用的药丸正是这媚香的解药,容成诀让她不被媚香影响,而吸入媚香的刺芒却会失去理智。
刺芒的穴道很快就自动解开了,他的双眼中闪着**的光,本能的驱使让他一步步走进容成可欣,容成可欣害怕地哭叫,不停地摇头。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王爷救我!王爷救我——!!”
容成诀并没有走远,他拿着鞭子站在院子中央,闻讯赶来的公主的护卫企图冲进去救公主,但都被容成诀挡下。他挥动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杀了那些赶来的人。剩下的护卫因为胆怯就不敢再贸然上前,全都退了下去。
“刺芒你干什么?!别这样对我!放开我!放开我!!”
“不要,不要!!”
“啊————!!”
容成诀的心忽然松了,他知道容成可欣被刺芒玷污了,心中对容成可欣的怒火也渐渐熄灭了下去。
这是容成诀对扎耶大汗的报复,也是他替碧落讨回的公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想当年容成诀在町城屠城,想要让西戎的铁骑踏遍大祁的疆土,让大祁人都沦为亡国奴来为他死去的双亲复仇。如今对容成可欣的这种报复,已经是容成诀对她最大的宽恕了。
至于用媚药的办法去惩罚容成可欣,则是因为那日容成可欣对碧落和伊凡的设计。
屋内男人粗喘的声音此起彼伏着,容成诀却无比淡定地站在院子里看着头顶飘过了白云,想起了碧落。
“谁这么大胆敢偷我的马?”
“人的膝盖是用来走路的,不是用来跪的!你这丫头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他是血无颜时,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在破庙中,她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求他救那男人一命。
那时的他,还不认识她。
“平安可以陪姐姐睡觉,姐姐把发簪送平安好不好?”
“姐姐羞羞了,平安都不羞的,睡觉很舒服。来,平安帮姐姐脱衣服。”
……他是傻子平安时,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妓院里,她被老鸨安排去打扫他的院子。
那时的他,已经忘了她。
“先不急。本公子倒是想先听听,那女人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卖一千两黄金。”
“无论你以前是谁,是什么身份,从今日起,你只是我的奴隶。”
……他是成公子时,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在奴隶交易市场,她被人当做奴隶贩卖,但她却自己给自己卖出了千金的价格。
那时的他,还没有想起她。
“容成诀敬天定皇,祝天定皇和瑞妃娘娘,百年和好。”
“本王素问瑞妃娘娘天香国色,不知本王今日可否有这个眼福,一睹娘娘芳容?”
……他是西诀王时,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在西戎的皇宫,他和容成可欣大婚的当晚,她坐在凤夜澜的身边,脸带面纱。
那时的他,已经对她有了莫名的感觉。
“娘娘可还愿意继续上次和本王的约定?”
“娘娘莫不是已经忘了那位旧人,想起不他的容貌,所以不敢看本王面具下的样子?”
……他是驸马爷时,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在他的王府,她来找他问十公主的下落。
那时的他,已经完全记起了她。
他的每一次身份的转变都和她有了全新的开始,然而每一个开始后,都是悲剧的收尾。
这一次,他想要以一个悲剧的开始作为起点,只希望结束的那天会是完美的。
这一世,他无法和她死生契阔;来世,一定许她白头偕老。
当天色渐渐暗下去之后,容成诀用鞭子将那门上的锁击碎后,一脚踢开门就走了进去。
屋内的一切和他想象的一样,容成可欣神情恍惚地蜷缩在床上,而刺芒则赤裸着上身,跪在地上。
容成诀走到容成可欣的身边,想要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可不等他的手靠近,容成可欣就惊吓地大叫:“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容成诀收回手,冷冷地看着床下跪着的刺芒说:“好个大胆的刺芒,竟敢冒犯公主?”
“属下罪该万死,请王爷杀了属下。”
清醒过来的刺芒在知道自己犯下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之后,除了以死谢罪之外,真的没有别的念头了。
就算他知道是容成诀害了他和公主,他也不能怎样,因为那个男人是王爷,是容成可欣最爱的男人,他只能把愤怒吞进肚子里。
“你当然活不了。”
容成诀说完后就走下去将刺芒的佩剑拿出来后又走到容成可欣的面前,不顾容成可欣的挣扎,一下子握住她的肩膀将她从床上拉下来。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容成可欣哭闹着,她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刚刚玷污了你的男人。”容成诀贴着容成可欣的耳朵,低沉着嗓音告诉她,“只要杀了他,就没人知道你被玷污的事情……”
容成可欣安静了下来,她空洞地看着自己面前跪着刺芒,觉得脑袋都快要裂开了。
“来,把嘴巴张开……”容成诀说着,用力一拉容成可欣的头发,让她因疼痛而张开嘴巴后,把剑柄硬塞进容成可欣的嘴里后,从后用力一推!
容成可欣朝着前方跌倒下去,她嘴里的剑一下子刺穿了刺芒的胸口,鲜血喷溅到容成可欣的脸上,这一瞬间,她清醒了过来,惊恐地松开嘴,看着被剑刺中的刺芒,不知所措,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