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你们一个个都蠢!”
凤清楚丢下这句话后就气呼呼地跑开,秦天漠想要去追上他,秦天歌却拦住他道:“楚儿和平安之间的积怨不是那么容易化解,如果可能,这一次,我们也想个办法让楚儿放下对平安的怨恨吧。好事做到底,只要他们一家快乐幸福,我们也没什么遗憾了!”
“是不是,大哥?”
“碧落是不会答应他这样无礼的要求,而我是绝不会离开这里的!”
秦天黎摆明自己的态度后就先于秦天歌和秦天漠他们离开了。
“大哥,你不喝酒啦?”
秦天漠问,秦天黎摆摆手说:“已经被小鬼说蠢了,再喝酒,怕是会变得更蠢啊。”
“算了,大哥不喝,我们两兄弟喝酒去!今日我们俩个一定要不醉不归!”
秦天歌揽住秦天漠的肩膀将他带到了自己的院子,两人喝了个烂醉如泥。
这边跟着伊凡离开后的凤清展则始终没敢对平安离开的事情多言,小小年纪的他比凤清楚更贴心细心。他看的出来,平安醒来后的一番话让他的伊凡爹爹很伤心。
“伊凡爹爹,这汤药都要熬干了。”
凤清展好心地提醒着,一直站在炉火边发呆的伊凡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就要去拿那火炉上的药罐子,却不想那药罐早就被烧的滚烫,伊凡一碰到它就立马被烫伤了。
“烫!”
伊凡虽然收回手,可药罐还是烫伤了他的手指,不但如此,失去平衡的药罐还从炉火上掉下来,非常不凑巧地砸在伊凡的脚边,洒出来的汤汁飞溅到伊凡的脚背上,烫的他直跳脚。
“伊凡爹爹,我把烫伤膏拿来了!”
心明眼亮的凤清展急忙跑去药箱拿来了烫伤膏,并用他小小的身体把伊凡扶坐到椅子上,一脸担心又紧张地问:“伊凡爹爹,疼吗?要不要展儿帮你吹吹?”
“爹爹不疼,过会儿就好了。”伊凡宠溺地摸着凤清展的头,将他一下子抱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后,一边搂着他,一边试探性地问:“展儿啊,爹爹问你,在你看来一个女人有七个相公这种事,是不是非常的羞耻?”
凤清展一听就知道伊凡在说谁,于是他小脑袋瓜灵机一动眨眨眼睛答:“展儿不觉得啊?莲澈爹爹就说过,这天底下的所有规矩啊,律法啊,都是人定的。既然一个男人可以娶很多老婆,那为什么一个女人不可以嫁给很多男人呢?爹爹也跟展儿说过,‘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伊凡爹爹和其他爹爹在这忘忧谷里快快乐乐地生活,何必要在意世俗的眼光?”
伊凡思量着凤清展的话,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境竟不如一个孩子豁达。
“那展儿是喜欢天定皇这个爹爹,还是喜欢平安那个爹爹呢?”
“生养展儿的都是爹爹,展儿哪个都喜欢。”
“如果你的平安爹爹不喜欢你,你又准备怎么办?”
“那展儿就让爹爹喜欢啊!娘亲常说,血浓于水,平安爹爹既然是展儿的生父,他一定会喜欢展儿的!”
凤清展说的无比坚定,伊凡满意地将他搂得更紧。
虽然躲在在忘忧谷里,不用在意世俗的眼光,但他能忽略碧落的感受吗?
碧落让他们七人一起来到这忘忧谷,虽然从行为上看是同时接纳了她们七人,但伊凡却知道在碧落的心里,始终对除了平安之外的六人设置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如果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而让平安和碧落最后无法在一起的话,那伊凡即便再不情愿,也会做出退出的选择。
他已经默默地做了决定,只要平安和碧落和好如初,他就悄悄地离开无忧谷,从此再不回来。
这边碧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一整夜,天刚刚亮她就迫不及待地去找秦天歌,要他尽快施行昨天的计划,可当她来到秦天歌所在的院子看到醉酒未醒的秦天歌和秦天漠时,一阵急火就直冲脑门。
碧落拿起院子中的水桶,就朝秦天歌和秦天漠倒去。
被冷水淋醒的秦天歌却冲着碧落灿烂一笑:“早啊,娘子……”
对于秦天歌的这种称呼,碧落早就麻木了,她几大步走上去将全身**的秦天歌拎起来后就要带他出去:“快跟我走啦!”
“娘子着什么急,夫君我这样出去,会着凉的啊。虽然娘子担心平安,可也不能顾此失彼啊。别忘了,夫君我也给过娘子一魄哦?”
秦天歌说着就半倚靠在碧落身上,头落在碧落的肩头,用鼻尖深嗅着碧落身上的气味。
这样暧昧无比的姿势也只有放荡不羁的秦天歌敢做,一开始碧落还咆哮反抗,到后来就已经变得无计可施,听之任之了。
“别闹了,我真的很担心,平安他武功高,若真让他硬闯了出去,我们再想找他可就难了。”
秦天歌见碧落眉头紧锁,也收起调笑的心,站直身体后对碧落行了一个军礼说:“遵命,娘子,夫君这就去把马车赶来!”
说罢,秦天歌就朝门外跑去,碧落却着急地叫住他:“你的衣服还是湿的,换了衣服再走!”
“多谢娘子关心。”秦天歌又回眸一笑后,还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