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到了最奇怪的地方了,路易斯先生。他说他没有告诉卧室里的夫人自己花高薪聘请翻译这件事,所以在这段时间里,只好将我反锁在屋里。
我在进门时确实看见了女士的鞋和一些衣物,当时还想他太太怎么没在客厅,他说太太身体不好,睡得早,也让我尽量放轻脚步,说话时压低声音。
我当时觉得这个要求很莫名其妙,但一想自己一个大男人也无所谓,便答应了。他还有一个要求,就是我在翻译时,一定不要把窗帘拉上。”
夏洛克“哼”了一声。
由衣警惕地瞥了他一眼,心里有点着急。这家伙是发现了什么吧,为什么自己除了感觉奇怪外,没有生成任何推断呢完了,才起步就输了
她也搞不明白自己这种莫名而微妙的胜负欲从何而来。
“我照做了,并本本分分坚持了一周。每次结束时,我把翻译好的文件交给他,他只匆匆扫了两眼,就笑呵呵地将当天的薪水结给我,并送我出门,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这七天,我一次也没见到他所谓的太太。后来我好奇心越来越重,在第八天时,故意翻译错了很多地方,结果接下来的好几天他都没有发现,我甚至觉得就算我把英文翻译成了阿拉伯语,他都毫无察觉。”
夏洛克交抵起十指,这是他在任何一部作品中的经典造型,由衣望着他的这个姿势,竟有点感动。
还挺帅的
“等到第十三天的时候,他结清报酬,告诉我以后就不用来了。还希望我不要跟别人提这事,对了,在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他也叮嘱过类似的话,说是不想让竞争对手知道。
我在日本没有什么交情多的朋友,宿舍也是单人的,就算他不说,我也几乎没有分享对象。
虽然获得了丰厚的回报,比在便利店上整夜班的兼职学生挣得还多得多,可我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多。
可能是从小看过很多推理小说的缘故,我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甚至会做一些毫无根据的噩梦。”
达伦叙说完毕,一口气喝光了黑咖啡。
“最后我实在心情坎坷不安,就找您咨询一下。”
夏洛克沉默了一阵,下巴抬起,架在交抵着的十指之上,又过了两三分钟,他开了口。
“这里面恐怕隐藏着罪恶。你来得没有错,达利亚先生。”
“那个,我叫达伦”
夏洛克丝毫没有尴尬之意,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他的纠正。
“你在写字台抄写时,能看见对面的别墅吧”他问道。
“是的,因为隔得远,能看见对面两三家亮着灯,偶尔有人影晃动。对了,正对面那栋房子的二楼也经常有一个人在桌子前抄抄写写,后来我发现是一个高中生,他父亲经常在屋子里监督他学习,几乎每天都如此。不过他们都关着窗户拉着窗帘,所以我只能看见剪影。”
“但是看得很清楚,不是吗”
“呃,这倒是。”
由衣觉得这个事件十分耳熟,就好像是
“红发会”她嘟囔着,转向夏洛克。
“是,却又不完全是。只能说那个男人借用了这个套路。”夏洛克分开手指,向后靠去,打了个响指。
“我大体知道怎么回事了,只需要和警视厅确认一下就可以得到结论。”
由衣嘴巴微张“你、你知道真相了”
夏洛克很随意地“嗯”了一声,完全没注意到女孩眼中划过的羡慕嫉妒恨。
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方似乎是东京警视厅的一位警部,叫做目暮,他让他帮着确认一下最近一周内是否发生过谋杀案,且谋杀案中死者的亲属有叫做佐佐木xx实在不想起名了的。
很快对方给了回应,确实有,案件就发生在达伦被辞去的前一天。
由衣脑海中迅速划过一个结论。
达伦是被当作不在场证明利用了。
警方那头听了夏洛克简短的叙述后十分震惊,说请达伦在波洛等一下,他们要过去做笔录。
十几分钟后,一个身材圆润、戴着圆顶帽的警察抵达了咖啡厅。他就是目暮警部,见到夏洛克似乎很不见外,好像已经熟悉了一阵子。
夏洛克慵懒地指了指达伦,就在这时,楼上的毛利小五郎和小兰、柯南也推门进来吃午餐,看见目暮警部,毛利小五郎眼神一亮,而柯南的眼神比他更亮。
“又遇到什么棘手的案子了吗,警部”显然,他认为目暮是来找他咨询的。
目暮警部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啊,这回不是来找你的,毛利老弟,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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