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助暗黑的灯亮，看到照片上，在一个阴暗的咖啡厅角落处，两个人正在热络地攀谈着什么，灯亮虽然很暗，拍摄的角度也很远，但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两个人的脸孔，其中一个人是大哥孙胜国，另外一个是卫华。

我冷冷地问道：“这是你在哪儿拍到的？”

私家侦探答道：“深交所附近的一间咖啡厅！”

我继续问道：“听得到他们说了什么吗？”

私家侦探答道：“听不到，太远了，这是一家私人会所，会员才能进去的！我是在他们对面的阳台拍摄到的！”

耀阳解释道：“本来是叫他跟大哥的，谁知道才我发现了这个！这就不用再替大哥解释了吧！卫华和大哥联系上了！如果他们联手，咱们问题就大了！”

我不屑地说道：“怕过谁？咱们也别先那么武断，还是在查查清楚，我不想误会大哥！”

耀阳嗯了一声道：“我也是这样想！可你看这……无论如何，大哥都不该和卫华搞在一起啊！他又不是不知道卫华和咱们的关系！”

我哎了一声，看了看私家侦探，私家侦探很自觉地说道：“我拿钱办事，而是只帮一家办事，无论多少钱，都是这原则！该知道的，我都会知道，不该知道的，我都不记得！”

耀阳安慰我道：“放心好了！”

私家侦探站了起来说道：“那我先走了！有什么进一步的消息，我会及时通报给你的！”

我想了想说道：“你可以跟几条线啊？”

私家侦探很自信地说道：“几条线都行！”

我哦了一声道：“帮我再查一个人！”

私家侦探点了点头道：“我根据目标人物的身份收费的！”

我拿出了手机，搜索了一下手机的资料，递给他说道：“希望物有所值！”

耀阳伸出头来看了看手机里的资料问道：“她？你怎么连她都怀疑了？”

我嗯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怀疑而已！如果他们是故意演戏呢？”

耀阳不是很确定地说道：“贺洁？她拿了卫华集团的控制权，卫华倒了，她现在是最大的受益者，她何必这么做呢？”

我摆了摆手，耀阳不再说话。

私家侦探站了起来，点了点头道：“两天给你消息！”

他走后，我才说道：“不是我草木皆兵，而是眼下的形势，就是必须要小心谨慎，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任何人都可能成为咱们的敌人！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形势逼人啊！你想过没有，一旦你上市不成功，资金链断了，这后果可不是咱们能承受的！咱们一直一来可以顺风顺水，还是咱们有底气，就没缺过钱！可现在一下子几千万就这么投了进去，集资不成功，又这么多项目在投资中，投资中断，赔都赔死咱们了！

卫华就这么盯着咱们呢，一旦找到咱们的突破口，可不是逐一击破啊，而是全面击溃咱们啊！别看这几年，咱们全面多点开花，可输赢就在一瞬间啊！卫华何尝不是呢？和咱们一起赚钱的伙伴是不少，可对咱们恨之入骨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啊！墙倒众人推，得势的时候，会千里有人给你送温暖，失势的时候，会人有给你雪上加霜！”

耀阳嗯了一声道：“我知道，这也是我最怕的！那现在怎么办？”

我思考了一下问道：“你搞这音乐会能赚钱吗？”

耀阳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转变话题这么快啊？你怎么还有时间关心这个啊？”

我望了望窗外绚丽多彩的景象说道：“虚假繁荣啊！这也是给咱们集团扬名的机会啊！摊子做得那么大，名气不相匹配啊！名声也是可以赚钱啊！万众，哈汽，都是咱们的合作伙伴！现在它们都是以咱们为主体啊，可咱们集团却一点名气都没有！这可不行啊！”

耀阳噢了一声道：“这是音乐会咱们主办方，可赞助商咱们没冠名，我本意并不在此，我是想借助这次音乐会，拉一些关系，找一些人脉，给影视公司长点人气！最近，有部音乐剧打算在首都大剧院上映。需要很多年轻演员参与，还需要些名人助阵！”

我有些不悦地说道：“就为了一部音乐剧，你花费这么大的精力？能赚几个钱啊？你影视公司是不是也快维持不下去了？”

耀阳不爽地反驳道：“怎么就维持不下去了？你就这么不好看影视公司吗？多少人现在想投资参股，我都不让进！现在这行当可是最赚钱的买卖啊！”

我皱了皱鼻子说道：“你跟我什么大行情啊？我是问你赚到钱没有？是不是快支撑不下去了？”

耀阳含混不清地说道：“也不算！之前的电影赚了不少，不过最近两部想拍点文艺片，高大上一点的，就亏了一点！”

我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斥责道：“玩点高雅的，不一样的？又破又立！名声比钱更重要是吧？人都是这样，有了钱，就想出名，出了名再去赚钱！鱼和熊掌都让你一个人得了！”

耀阳还狡辩道：“不是你说得吗？要攒点口碑，也不能老是为了钱背负骂名啊！”

我摇了摇头道：“你怎么越走越远了？还以为你早成事了！我不是怪你，你怎么做都是对的！可你别把出发点给忘了啊！钱永远是咱们生存的根本啊！多少人指着咱们养呢，咱们的钱还没多到随便乱花，还没到不用操心赚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