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地盘,朱由检也就可以成立一批直属于他本人的新军屯了。
这些新军屯称为御前守护军,以千户为最基本的单位,实行屯田当兵不纳粮的制度,待遇比起传统的屯田制更好一些。不过帐前、殿前两军还是不能比的,也不能指望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壮大起来成为强兵。
所以朱由检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还得依靠石柱系的马、秦两家维持四川乃至西南的安宁。
从蜀王那里弄来的庄子,当然也得让他们去经营。
朱由检已经和秦良玉商量好了,秦、马两家收多少,朱由检不管不问。他就按照一亩五斗谷子的标准收账,也不管什么丰收歉收,也不拿谷子(从四川往外运太不方便),而是直接折成白银、黄金、蜀硝、滇铜等等。全部都送往北京——光是这一笔,朱由检一年都能得到相当于两百万多两的收入啊!
如果不是特大号的自然灾害正在逼近大明朝,能从四川拿到这两百万,再加上四川省一年应缴的田赋一百零八万,朱由检也就满意了。
可现在不行啊!
大明有劫,天下有难,天子还得努力要饭!
......
“之前大家都是说四川被安、奢二贼祸害,又要供应前线的十几万剿贼大军,自顾尚且不暇,所以无力救济正在闹灾的陕西、河南......现在你们看见了吗?安邦彦、奢崇明、安位、安武功、奢社辉等人的脑袋,都整整齐齐的摆在这里了!祸害已经尽除,四川又是天府之国了,对不对啊?”
蜀王府中,朱由检指着一排脑袋,在那里堪堪而谈。而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一个,得加钱!
“陛下,”四川巡抚张论上奏道,“四川的祸害已除,但是元气还没有恢复啊!”
朱由检反问道:“张抚台,何为元气?”
“当然是工农百业了,”张论道,“成都、重庆两府的情况,万岁爷也看见了......萧条如此,这天府之国,真的是徒有虚名了!”
“大城萧条只是工商不振,”朱由检道,“本朝从工商业所取之税本就很少,本朝财赋的根本还是农业啊!四川天府之国的根本,也是农业......奢、安二贼还能把四川的沃土给祸害没了?”
是啊,奢崇明、安邦彦能砸了四川人的房子,还能砸了四川人的土地?要把一块地砸没了,那得多大的力气?
“可是有地无人,”张论两手一摊,“也是无用啊!万岁爷也看见了,四川各处都有许多荒地啊!”
“有人,有人!”朱由检笑道,“陕西、河南连年闹灾,天不赏饭,民不聊生,只能让他们到四川来讨生活了。四川这里不是有地无人吗?张巡抚,咱们好好查一查,到底有多少土地荒着......朕一定想办法给四川找人!”
听见这话,一屋子的官员心里都是咯噔一下:都怪张论胡说八道,现在要饭变成要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