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大战不是一个月两个月就能结束的。他知道他与魔尊的战斗只不过是一场看起来起到决定地位的战争,实则对于两界来说,只不过是一道不错的表演。
即便魔尊死了,大战依旧会持续下去,直到分出胜负。
仙尊/魔尊只是一个领导者,真正起到绝对作用的,是被领导的人/魔。
廉昀渊低笑一声,他收回被裹在身上,防止被水浸湿的灵力。下一秒,灵力充沛的水夹杂着雪白的气泡,将他贴身的月白里衣浸透,紧紧粘在身上。
聚灵洞中的这一方潭水并不冷,反而还带着微微的热意。
他就着温和的潭水向对面的岸边游去。那边离石桌的位置不远,有一处类似于台阶的凹槽,可以让他在水中打坐。
乌发在水中散开,被澄澈的水打湿,顺着背部流畅的线条流下,若有若无的在廉昀渊身上游离,最后顺着臀,部没入水中。
廉昀渊的肩不是很宽的那种,在其它同龄学子中甚至显得有点窄。
故而有不少和他聊的来的人调侃他,说他蜷着身体缩成一团,就算是面无表情的,也总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甚至也有人怀疑过他的性别,只不过没在明面上说。
因为廉昀渊重来不知道自己那张对于他来说可以随便对待的脸在别人眼里有多让人艳羡。
他的眉眼极其淡雅,整张脸的比例恰当到好处。
他是那种典型的内双,眼尾微微向后延,在内眼皮与眼睫交界处有一抹别样的红。类似于在大抹朱红中加了一丁点墨,比烈火更加收敛,比鲜血更加热烈。远看仿佛喝醉了酒,微醺的状态下有些憔悴,反而显得更加迷人。
眼睛是淡淡的灰色,看起来有些可怜,朦胧间夹杂着不易查觉的温柔。
像是要把人溺死在甜蜜的温柔乡。
此时的廉昀渊紧紧地抿唇,略有为难的看着被“霸占”的位置。
一把剑平躺在那处凹槽里,任凭他怎么拔都不愿出来。
这是他的佩剑,名钧蒹。是一把……很有个性的剑。钧蒹这个名字就是它自己从两本功法中指出来刻在剑鞘上的。
之所以不刻在剑身上,是因为他不确定这家伙有了神志后会不会感到痛。
刻完后他就被骂了一顿。
“你没事刻剑鞘上干嘛?搁着是给剑鞘取名不是给我取名啊!小爷我辛辛苦苦给自己取个名,你拿去让剑鞘占了,你到底是谁主人啊!啊啊啊?!!”
廉昀渊被这一嗓子吼的呆了一下,迷迷愣愣的嘟囔回答。
“这不是……怕刻在你身上疼啊……”
钧蒹:“……”
“疼你妹啊!小爷我是一把剑,又不是人,疼什么疼!到时候你要是跟人家打架拿着我不敢打那不得让人欺负死!有你这样傻的吗!”
廉昀渊沉默着没说话。
后来在仙魔大战的时候,他还是怕他会疼,拿了一把无主的剑迎战,最终在他死时都没能见上钧蒹一面。
钧蒹说的没错,他要是跟人家打架拿着它不敢打的确会让人欺负死。
不过钧蒹肯定也没想到,他死时甚至连它都没拿。
让人活活欺负死都无法给他。,报仇。
因为就连廉昀渊自己都不知道杀他的人是谁。
廉昀渊垂眸,仔细观察自己许久未见,躺在自己面前试图耍赖的老朋友。
熟悉的锻造的十分漂亮的剑身,拿在手中刚刚好,剑柄处镶嵌了几颗灵石,大部分都是通透的蓝色,唯独中间最小的一颗,却是不透光的血红色,圆圆的仿佛一只眼珠,静静的注视着他。
------题外话------
昀渊并不是溜肩,没有生理缺陷哦。
我弟看完这章表示:姐,你这外貌写的真是又大众又拉胯,毫无心意。
然后我弟给我写了一句:廉昀渊因为过分庞丽的脸所以找了一堆姘头。
我:……???庞丽什么鬼?姘头又什么鬼?
此弟不宜久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