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进来,怎么穿得这么少?冻坏了吧?”
杨谦打开门,看到戴羽妮捂着手机站在那里跺腿,牙关还咯哒咯哒地打着架,赶紧将这个傻姑娘一把搂进来。
能不冷吗?
戴羽妮就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袖T恤,长款的那种,裤子都不穿了,不像前面她长袖旗袍里面还穿着打底衫和带绒的肉色裤袜,杨谦还给她披了外套。
魔都十二月底的天气,夜间都要接近零度了!
就算是大楼里面,就算酒店内部也有暖气,但走廊毕竟是四通八达的,刺骨的寒风不知道会从哪个缝隙里、过道里透过来,直接把在外面等杨谦开门的她冻得够呛。
估计有点失温,这时候盖被子都不够快!
杨谦心疼地将自己穿着的外套拉开,包裹着哆嗦着的戴羽妮,将她环抱在自己的怀里。
来自他体温的暖意,终于让戴羽妮感到舒服了一些,蜷缩在身前的手臂也恢复了活力。
可能是感觉两人中间还隔着她的胳膊有点别扭,戴羽妮把攥着的小拳拳放了下来。
但垂着双手又有点不自然,她顺势从杨谦的外套下面揽过去,抱住了杨谦的腰,这样就可以舒服地趴在他还有几分肌肉的胸膛上了。
以前戴羽妮肯定不好意思跟杨谦贴这么近。
但大木头现在都是自己的男朋友了,自己不抱,难道还留着给别的小姑娘抱吗?
戴羽妮脑袋没有冻到,她还有空胡思乱想:
‘这回算是有突破了吧?以前只是牵牵手,现在开始可以抱抱了!’
“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也不先打个电话给我。”
杨谦感觉戴羽妮是缓过劲来了,才轻轻地抚着她脑袋上柔顺的头发,心疼地责怪道。
“哪里知道你不看手机啊!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穿得少啊,洗了澡之后,我都上床准备睡觉了。”
戴羽妮这身衣服就是准备穿着睡觉的。
从羊城回来魔都,她的行李箱里只是塞了一些简单的衣服,很多之前在羊城买的衣服,都被她留在了羊城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几个星期后过去跟杨谦一起过寒假还要穿的。
自然,她也不会有睡衣带在身边。
但没有关系,这件可以当成裙子穿的长版长袖T恤,同样可以当成睡裙来穿。
房间里开着暖气(空调),暖洋洋的,这样穿,就算不盖被子都不用担心冷。
只是,戴羽妮刚才出来得急了,外套都没有披上,也没想到这个大木头没看到自己的微讯,等了一会儿,冻得受不了了,她才给杨谦打了电话。
“你刚才在干嘛?怎么还穿着外套?”
进到杨谦酒店房间的卧室,杨谦拿遥控器将空调的暖气调高一点,戴羽妮才依依不舍地从他的怀里出来,一屁股坐在了杨谦还没动过的大床上。
当然,T恤裙多少有点短,而且戴羽妮也没有穿安全裤,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裙摆压了压,用那双浑圆修长的大美腿给夹着。
“回来练了一会儿歌啊,十一点多钟,准备练到十二点睡觉的。”
杨谦非礼勿视,他拿起还放在旁边的吉他,坐到床尾的长凳上,和戴羽妮形成近乎平行的位置,微笑地回答。
听到这,戴羽妮对杨谦又是敬佩,又是崇拜,心里的爱意又多了几分。
还是自己的大木头好!
兢兢业业,荣辱不惊,一心扑在音乐上面。
关键是让人安心啊!
别的男人你还担心他会不会沾花惹草,一不看着,就不知道会不会是在做什么时间管理。
大木头就不会!
戴羽妮认识他这么久,见到他每天都坚持练歌,即便还要花时间陪自己,他都在抽时间,争分夺秒地搞创作。
太不容易了!
“那我现在是不是打扰你了?要不你继续唱吧,我在这儿听。”
戴羽妮乖乖地坐直了腰,亮晶晶的眼睛跟黑曜石一般,黑得很纯净。
杨谦本来想说好的,但他看了看戴羽妮单薄的衣衫,想着她顶着冷峭的寒风跑来找自己,他又哪里舍得让她自己坐在这儿,自己置之不顾呢?
“今晚不唱了,我陪陪你吧!”
杨谦把吉他放了回去。
戴羽妮其实没有这么脆弱,一定要他陪着聊天。
杨谦唱歌,她也喜欢听,安安静静地听歌挺好的。
当然,杨谦愿意花时间陪她,戴羽妮更高兴啊!
“嘻嘻,坐这里,坐这里!”
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戴羽妮欣喜地笑起来,她把被子拉开,拍拍大床,让杨谦坐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