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为什么要把他们牵扯进来？”

“只是常规的背调而已。”

“尼克拉警官，你让我觉得我才是罪犯。”

“是吗？”尼克拉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如果你想起什么，我就会到你家来找你。”

进门后，关山锁上萨拉家的前门，然后精疲力竭地倚在门上，他紧张地四下听听，整幢房屋静得令人害怕。

随后他走进客厅，一把抓起了电话。

通常来讲，他会远离自己住所附近，然后寻找公共电话才会拨号，但眼下他等不了，而且，正如他一再提醒自己的，不会再有正常情况了。

出于安全考虑，他拔的是一个企业电话号码，这样本次的通话记录就不会显示在萨拉的电话收费单据上。

“这里是盖尼特进出口集团。”电话里一个男人平和的声音响起。

“迈克·切沃打的企业付费电话，”接线员的声音传来，“你同意付款吗？”

迈克·切沃是关山给接线员的姓名。

这是之前紧急联络的暗号。

“是的，”那声音马上说，“我同意付款。”

“请讲吧，切沃先生。”

关山不确定接线员是否还在继续听。

“你的显示屏上已经有我的号码了吗？”他向另一端传来的声音问道。

“当然了。”

“马上照这个号码给我打回来。”

10秒钟之后，电话铃响了。

“喂！”

“是迈克·切沃吗？”

“我的身份id是8，4，7，2，7。”

关山好像听到对方用手指敲打微机键盘的声音。

“是关山？”

“是的。”

“我们的记录显示，一年半以前，你已经中止了我们的雇佣合同，你为何要重新建立本次联系呢？”

“因为昨晚有五个人想杀我。”

那边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再重复一遍。”

关山又重复了一遍。

“我把你的电话转进去。”

接下来的电话的男声带有一种权势人物才有的严厉口气。

“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我。”

仅仅用了5分钟，关山就以其训练有素的精练语言讲述了全过程。他的叙述细节准确、逼真，再加上急迫的音调，更增强了几分效果。

“你认为这次袭击与你先前受雇于我们有关系？”电话里的声音问道。

“这是再明白不过的解释。听着，这帮杀手很可能是英国人。而我最后一次执行任务就是在英国，在伦敦。那是一场灾难，请查一下档案卷宗。”

“这件事在我们谈话的同时已经出现在我的屏幕上了。你把昨晚的袭击与伦敦事件联系在一起，这未免太牵强？”

“这是目前我认为最有关系的事件。我希望你查一查这件事，我毫无办法…”

“可现在我们已经不再对你负任何责任了。”那声音坚定地说。

“嘿，当我辞职时，你们显然认为你们对我负有责任。

你们到处监视我，搞得我以为你们的安全审查会没完没了呢。

就在两个月前，你们还在监视我呢。

所以，废话少说！你仔细听着！有个警探负责调查对我的袭击事件，他的名字叫尼克拉。

很显然，他已经对我的自述产生了怀疑。到目前为止，我还能应付他。

但要是再发生点什么事，比如再有另外一帮杀手试图完成第一帮家伙没有完成的任务，那么他将会更加肯定他的判断。

他也许会查出许多东西，比你认为他可能查出的要多得多。”

“我们会让他主动放弃的。”

“你们最好动作快点。”关山加重语气道，“我从来都忠诚可靠，我希望你们能同样如此待我。另外派人来帮帮我，也查查到底是谁派那些人来杀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直等到关山说完，才开腔。

“我通过你的来电号码给你回电话安全吗？”

“不安全，我晚点再给你打过来。”

“3小时之后。”说完那人挂上了电话。

关山刚放下话筒，紧接着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头，缓缓拿起了电话。“喂？”

“我想你大概已经洗完澡了吧。”电话里的那个声音抑扬顿挫。关山立刻就听出是谁的声音——是尼克拉警官。

“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电话一直忙音。我已经拔了好几次，我有事情找你。”

“听着，我每个月都得还月供，所以必须和我的客户保持联络，也得重新规划之前的会面计划。”

“现在都处理好了吗？我希望你已经全办妥了。

我掌握了一些新情况，你会非常感兴趣，我十分钟后到你家，我们必须面谈！”

电话挂断了。

【作者题外话】：今天只有一章，感谢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