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究竟谁又是黛安娜呢？

“我不知道。”埃瑞斯说。

由于恐惧，他的脸灰白灰白的。他的话是硬挤出来的，好像他的嘴里干巴巴的。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小头目失望地摇了摇头。

“我对你说了，我不想难为你。我问你问题，你应该给我需要的答案。只要你老实点，事情就会变得简单的多。”

他话音未落，花衬衫就抓起一块轮胎钢圈，重重地砸在埃瑞斯的小腿上。

埃瑞斯尖叫一声，抱住了腿。

“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不会吃苦头。”小头目说，“可是你不愿意合作。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个联邦法院的执法官…”

他举起埃瑞斯的徽章。

“…被派去弄清楚黛安娜是否已经在卡梅尔安家，却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钢圈再次重重地砸在埃瑞斯另一条腿的旁边，地板颤动起来，埃瑞斯往后退缩着。

“你当我傻是吗？”

埃瑞斯口干舌燥，但他还是坚持说：“我不是一个人在负责，我们有一个行动组。

我们轮流与她联系，没有单独一个人会一直知道她的下落。自8月31号以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她。”

花衬衫这次把钢圈重重地砸到车厢金属地板上。

“但是你知道她今天逃跑了。”

“是的。”埃瑞斯困难地吞咽着。

咣！钢圈又一次砸到了地板上，空气中一股子油灰的味道。

“这就是说你与你们组的其他人保持着联系。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组的其他人没告诉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这种情况只在需要知道的时候才互相通报。他们告诉我，我不需要知道。”埃瑞斯的嗓音听起来就像锯子锯木头那么难听。

“噢，真是这样吗？那可是对你太不利了。因为如果你什么事也不知道，你就没用了，也许我会杀了你。”

小头目突然把枪对准道尔。

“我知道关山是谁，可你又是谁？”

“一个小人物。”

“那你还有什么价值？”小头目开始往枪上拧消音器。

枪响了，听起来就像手拍在沙袋上发出的声音。

道尔向后倒下去，一动不动。

关山的心狂乱地跳动起来。

汽车里突然静了下来，外面车流的轰鸣声显得更响了。

司机猛地打方向，避开了一辆不打信号就变道的轿车。

“这帮蠢货，我简直无法相信。他们以为这是在f1赛场嘛，真疯狂。”

小头目还是没有理会司机的抱怨，依然恶狠狠地盯着埃瑞斯。

“现在我让你的注意力集中了吧？一个倒下去了，下一个就是关山。再往后，猜猜会是谁？”

“你反正会杀了我的，”埃瑞斯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听着，如果你肯合作，我们会把你捆起来，塞到外面随便哪儿的垃圾堆。

我们只需要你在星期一以前保持沉默。在那以后就无所谓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你好好看看我这张脸，像是对你撒谎的吗？”

“星期一会发生什么事？”

关山突然问道。

他记得萨拉打算星期日乘飞机回东部。

“有人叫你插嘴了吗？”这一次是花衬衫厉声喝道。

关山飞快地摇摇头。

【作者题外话】：关山：吃着火锅唱着歌，就被麻匪给劫了

鲍帝：伊拉克、阿富汗的枪林弹雨我都活蹦乱跳，却…

道尔：兄弟，说多了都是泪啊

关山：好兄弟，有来生还做兄弟

道尔&鲍帝：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