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所赐,他日定将奉还!”
张锐明斜撇了一眼萧哲,然后又看向陆远明等人,正色说道:“告辞!希望他能在你们陆家待一辈子。”
这次出师不利,他也认栽了,只能说自己技不如人。
他开始相信自己女儿的话了,史翊坨的死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萧哲干的。
以他的身手来看,也不是不可能做不到,这样的敌人太可怕了,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
除非以武馆全部弟子之力,利用人数上的优势,才有机会打败萧哲。
最让他感到憋屈的是,跟人家打了半天,连他使用的是什么路数都没能看出来。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够将功夫练到这个程度,说是出神入化也不为过。
就他个人而言,再给他十年光阴,他也练不到这个水准。
有些人天生就是练武的材料,而有些人穷极一生也达不到别人的高度,他认为萧哲就是这样的人才。
“张锐明,我陆家无心与你无敌,今日之事说到底与萧神医无关,你我之间无须牵连到其他人。”沉默许久的陆远明开口说道。
这个时候他也要表明自己的态度了,本就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事,萧哲是无端卷进来的。
他的所作所为,一切是因为看不惯张思琪,想给他们陆家出口气罢了。
陆远明心知肚明,萧哲是完全可以将自己置身事外的。
他对陆家的恩情,陆远明铭记在心,可在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在龟缩在他的身后。
陆家虽是没有能打的,但也不是能够任人
欺负的。
若是他可肯坐下来好好谈谈,陆远明也不愿再与张思琪计较。
怎么说她也是陆家的媳妇,没必要把事情闹大,给外人看了笑话。
就算不考虑到自己,也要考虑到陆氏集团的颜面。
今后还需要在南州市立足,此事沦为别人的笑柄对大家都没好处。
张锐明一介武夫,做事冲动不想后果,他不能不考虑周全。
陆氏集团在南州市苦心经营多年,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若是因为此事,让众多努力付之东流的话未免太过得不偿失了。
也许他想的过于严重了些,可遇到事情之前,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这已经成为了陆远明的一个习惯。
“哼!我女儿在你陆家受了委屈,岂能是你一句话就算了的。”
张锐明一声冷哼,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当他得知自己的女儿竟然被人要求滚出陆家,他瞬间火冒三丈。
要不是当时天色已晚,他早就带人一路杀过来了。
陆家的家事他不想掺合,也没兴趣,但是委屈了自己的女儿这可不成。
他抓陆婧妍的目的,就是想让她当着众人的面出丑一回,也让她尝尝被凌辱的滋味,好为自己的女儿出上一口恶气。
只不过没想到这个萧哲这么不好对付,不但轻而易举的把人救了回去,还顺带薅光了他的头发。
张锐明满肚子火气,想找个人发泄又不知道该找谁,若是就这么算了,他也不甘心。
“我爷爷还受委屈了呢,张思琪作为陆家的媳妇,在我爷爷病重之时不想着怎么给他老人家治疗,却一心只想要拿到陆家集团的继承权,这你怎么给不说!”陆婧妍皱着眉头说道。
有些话陆远明不方便说,她却不用顾忌什么。
在这些人里面,她只是一个后辈,话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更何况说的都是事实,一点水分都没有。
张锐明被呛了个脸色通红,他还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那晚张思琪只跟他说自己在陆家受了委屈,具体什么情况一个字没有提过。
随后,陆婧妍当着他的面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给他说了一遍。
张锐明并非蛮不讲理之人,他能开武馆多少还是有些品行。
“她说的可都是实话。”
张锐明转头看向自己女儿,见她低着头没有说话,上去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说道:“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这一掌打的着实不轻,张思琪的脸都快要肿起来了。
她捂着脸颊,似乎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也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理亏。
可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她都是为了今后的生活在做打算。
陆氏集团的继承权实在是重中之重,她是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张锐明此时正在气头上,顶撞他无非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张思琪不会做这种傻事。
只要她还在陆家,今后就有的是机会,没必要为了不忍一时之气,断送了将来。
张锐明为自己的冲动行为向陆远明表示了歉意,并保证不会再来找陆家的麻烦,同时让自己的女儿乞求众人的原谅。
萧哲对此全然无所谓,他本就是一个外人,看不惯张思琪目中无人的样子,才会给她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