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啊,魏伯阳,有进步啊!”林惜朝那望远镜抬了抬下巴,突然微笑起来,转过身走回到客厅里,将一侧的肩膀靠在墙壁上,又从裤兜里摸出香烟和火机,歪头眯着眼点燃了,幽幽的吐出一口烟气来。
“林惜,其实我是在保护你的。”见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被发觉了,魏伯阳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也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了下来,正对着林惜,“那天去了华岩寺以后我就过来了。因为你现在的状况很”
“停。”林惜向他挥了挥夹着香烟的右手,微微一低头,而后似笑非笑的问,“哦保护我的?那你有没有见过我洗澡、换衣服什么的?”
“没有!”魏伯阳连忙直起身子为自己分辨,“你换衣服洗澡的时候都把窗帘给拉上的,我”
“那你想不想看?”林惜看着他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丢下半截香烟,走到离他两不远的地方,把手搭到了长袖运动装的拉链上。
“啊?!”魏伯阳在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脑袋跳线了他甚至有点怀疑眼前着个漂亮女孩是不是林惜——不但对他笑了好几次,还没发火,还还问自己想不想看她换衣服?!这是因为知道自己一直到保护她,感动了,挑逗了么?
他觉得自己似乎需要再去睡一觉了脑袋有些不够用。
“你我不是,我”他磕磕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这时候林惜已经行动了起来。她的右手抓着拉链向下一拽,伴随着哧的一声轻轻响,那雪白的长袖外套就被拉了开来,里面是一件吊带的上衣。而后她双肩一耸,那外套便被她整个脱了下来,而后
一把丢到魏伯阳的头上,蒙住了他的脸。
下一件落到他头上的是一只雪白的运动鞋。被穿在脚上的鞋。
屋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由某个女孩清脆又愤怒地声音与某个男人悲惨的哀号所组成的极不协调的鸣奏曲。
“你长进了啊!开始是跟踪”——一阵重重地吐气声。似乎是用力地将脚踹到个某个物体上
“后来是每天缠着”她喘息着微微后退一步。又一脚踹了出去
“现在开始玩偷窥了啊?!”咚地一声闷响。唔胳膊肘撞在后背上地声音
虚掩着地门外传来轻微地脚步声——是邻居地对一夫妻听到了这惨叫。开了门出来看个究竟。但只从门缝里看了一眼之后。那丈夫便一脸惨不忍睹地表情转开头去。开始在口袋里摸手机。妻子也看了看。一转头见老公已经翻开了手机盖。连忙一把按住了他地手:“你干嘛?”
“报警啊!”丈夫呲牙咧嘴。“太惨了。太惨了。会死人地!”
“有病啊你!没看见没看见是他老婆在打么?!”妻子一把揪住了他地耳朵就把他往家里拖。“哦。你是想指桑骂槐是吧?”
“啊?没有没有!”丈夫连忙放下手机,“我就是觉得打得太惨了!”
“你想造反了!”妻子一巴掌拍在他地脑袋上。“快跟我回家!”
五分钟以后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平静。林惜气喘吁吁的与魏伯阳并排靠坐在沙发上,又从兜里摸出烟盒来——只是由于刚才两个人的剧烈运动,烟盒已经有些变了形。
她挑出一支烟点燃了。看了看一边委屈地揉着肩膀地魏伯阳,突然笑出声来,而后吸了一口,又碰碰魏伯阳的肩膀:“要不要?”
“你这是真笑吧?”魏伯阳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她,才接了过来,大大的吸了一口。
“这么说,你倒真的是被派来,保护我的?”此刻的林惜脸蛋微红,鬓角的头发湿湿的贴在脸上。偏偏精神极好,而魏伯阳倒像是个刚刚被**地小姑娘,捏着一支烟郁闷又委屈的吸着。
“恩,早说了的。”他瓮声瓮气的应道,而后又掸了掸烟灰。
“委屈坏了?”林惜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点好笑,又有点唔只是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心疼——这是她对自己说的。
早上很偶然的发现了对面楼某扇窗户后的反光,而恰好昨天晚上看了一部关于狙击手地片子。于是她便留了心,取来家里的观光用望远镜仔细一瞧那竟然是一架单筒望远镜,而且正对着自己这方向!
她开始倒真的是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末日派来的人在监视她——但偏偏又过了五分钟之后,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家伙从那栋楼门里走了出来——魏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