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把手搭到了长袖运动装的拉链上。
“啊?!”魏伯阳在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脑袋跳线了他甚至有点怀疑眼前着个漂亮女孩是不是林惜——不但对他笑了好几次,还没发火,还还问自己想不想看她换衣服?!这是因为知道自己一直到保护她,感动了,挑逗了么?
他觉得自己似乎需要再去睡一觉了脑袋有些不够用。
“你我不是,我”他磕磕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这时候林惜已经行动了起来。她的右手抓着拉链向下一拽,伴随着哧的一声轻轻响,那雪白的长袖外套就被拉了开来,里面是一件吊带的上衣。而后她双肩一耸,那外套便被她整个脱了下来,而后
一把丢到魏伯阳的头上,蒙住了他的脸。
下一件落到他头上的是一只雪白的运动鞋,被穿在脚上的鞋。
屋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由某个女孩清脆又愤怒的声音与某个男人悲惨的哀号所组成的极不协调的鸣奏曲。
“你长进了啊!开始是跟踪”——一阵重重的吐气声,似乎是用力的将脚踹到个某个物体上
“后来是每天缠着”她喘息着微微后退一步,又一脚踹了出去
“现在开始玩偷窥了啊?!”咚的一声闷响,唔胳膊肘撞在后背上的声音
虚掩着的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邻居的对一夫妻听到了这惨叫,开了门出来看个究竟。但只从门缝里看了一眼之后,那丈夫便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转开头去,开始在口袋里摸手机。妻子也看了看,一转头见老公已经翻开了手机盖,连忙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你干嘛?”
“报警啊!”丈夫呲牙咧嘴。“太惨了。太惨了。会死人地!”
“有病啊你!没看见没看见是他老婆在打么?!”妻子一把揪住了他地耳朵就把他往家里拖。“哦。你是想指桑骂槐是吧?”
“啊?没有没有!”丈夫连忙放下手机。“我就是觉得打得太惨了!”
“你想造反了!”妻子一巴掌拍在他地脑袋上。“快跟我回家!”
五分钟以后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平静。林惜气喘吁吁地与魏伯阳并排靠坐在沙发上。又从兜里摸出烟盒来——只是由于刚才两个人地剧烈运动。烟盒已经有些变了形。她挑出一支烟点燃了。看了看一边委屈地揉着肩膀地魏伯阳。突然笑出声来。而后吸了一口。又碰碰魏伯阳地肩膀:“要不要?”
“你这是真笑吧?”魏伯阳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才接了过来。大大地吸了一口。
“这么说,你倒真的是被派来,保护我的?”此刻的林惜脸蛋微红。鬓角的头发湿湿的贴在脸上,偏偏精神极好,而魏伯阳倒像是个刚刚被**的小姑娘。捏着一支烟郁闷又委屈的吸着。
“恩,早说了的。”他瓮声瓮气地应道,而后又掸了掸烟灰。
“委屈坏了?”林惜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点好笑,又有点唔只是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心疼——这是她对自己说地。
早上很偶然的发现了对面楼某扇窗户后的反光,而恰好昨天晚上看了一部关于狙击手的片子,于是她便留了心,取来家里的观光用望远镜仔细一瞧那竟然是一架单筒望远镜。而且正对着自己这方向!
她开始倒真的是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末日派来的人在监视她——但偏偏又过了五分钟之后,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家伙从那栋楼门里走了出来——魏伯阳。
于是愤怒的小火苗儿在心里蓬蓬勃勃地蔓延开来,套上衣服和鞋子就冲出了门。而后在另一栋楼的22层里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对了门户,之后一场惨案发生了
只是现在看起来这家伙连早饭还没吃就被自己毒打了一顿——那时候可是动了真怒的,又加上被打的时候他断断续续的说什么“每天只睡2、3个小时”之类的话倒真是让她感动了。
唔不对,只是一点点而已。
“喂,不会那么小气吧?真生气了?”林惜笑着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见他还是那委屈的样子,又探手去摸他的额头,“来来来让我看看,这是青了还是怎么了?呀!好大一道口子,流了好多血!”
她夸张的大叫着,终于让魏伯阳也笑了起来,抬手挡开林惜捏自己地额头的胳膊,笑道:“我才没那么小气。不过你下手也真够狠的。”
“我这也叫狠么?”林惜撇了撇嘴,“你可是杀过人的人呢。”
“那是执行公务。”魏伯阳的眉头皱了皱——虽然的确是在迫不得以的情况下开的枪。但杀了人的滋味并不好受。
林惜见了他地表情。于是也打住了自己打算继续调侃地念头——对方那时的确是为了她开地枪,而她提起这事情来也只不过是为了给两个人找一个可以分散注意力的话题。因为这的确是她第一次同魏伯阳心平气和的共处一室——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很陌生,也很尴尬。
于是客厅里又如同前几次两人在一起时一样,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魏伯阳吸完了林惜那只烟蒂上还带着淡淡香气的烟,又看了看一边摆弄着火机的林惜,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火机很漂亮。”
“唔。刘郁送我地。就是第一次在南山公墓里的那位。”她轻笑了一声,又将火机在五根纤细的手指间打了个转。
“我知道他。”魏伯阳看着她嘴角勾起的笑容。在心里也微笑起来——她现在心情不错,自己的这一顿打,是不是也算挨得值得了?那么有些事情,现在说出来的话她应该不会抽身离去吧?
“实际上我知道你地不少事情。你的资料,在专案组里是专门归档了的。”他淡淡的说着,心里却极紧张——她似乎很忌讳别人打听她从前的事情。是因为以前那男装的日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