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么,刘郁,这就是现在的我.见鬼现在好象眼泪很容易就会流出来。一个女人。”林惜的脸上泛起古怪的笑意,用手背擦去满脸的泪水,然而眼睛却一次又一次的模糊。“我听你的,好好的活下来了,还留着你给我的火机。”她把手里银色的物体举起,在刘郁的墓碑前晃晃,“你替我死了,我替你活着。尽管是用这样的身份可我答应你,不会让你死的不明不白。等了结了你和爸爸的事,我也去那边陪你们”
林惜喃喃的说完了话,将手里的袋子丢在一边的草坪上,倚着刘郁的墓碑坐下来。
“也不知道这烟你喜不喜欢,女士烟。”她点着一根烟吸了一口搁在墓碑上,哭着笑,“医生不许我吸男士烟了,说对身体不好,其实不都是烟么,有什么区别?”她又给自己点上一支,但手颤抖的厉害,火苗将洁白的香烟熏黑了大半截,烟头才成功的亮起。
“下个月换学校了你保佑我,早点查出点线索其实一直没告诉你,我爸爸可能是个特工。”
“你还欠我一顿烤鱼呢,上次你用的是我的钱”
“医院里认识了个小护士,是你喜欢的类型“知道么。我们常去地那家网吧被封了,据说里面有大学生打架捅死了人”
“我家养的花都枯死了去H国的时候没人浇水
她不停的说着话,手里的烟换了一支又一支,直到再也找不到话题,泪水止住,她才发现太阳。要落山了。
眼前的缭绕地烟雾仿佛凝聚成了刘郁地笑脸。林惜在这落日的余辉里伸出手,试图抓住那烟雾,但最终无力的松开,任它在纤细的指间随风而去。
而相隔几十米外的另一块墓碑旁,魏伯阳同样靠着冰冷的石头,默默看着远处烟雾里地女孩。半晌无语。
晚风起了,太阳隐没。丝丝凉意扫过林惜麻木的双腿。使她打了个寒噤。她扶着墓碑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冰冷地石头:“我走了,有空还来看你。”点上最后一支烟放在上面,吃力的提起旁边的袋子,一步步的沿着路走下山去。
头疼的厉害,浑身的骨头也疼。胸口发闷。胃里恶心。一天滴水未进,久病未愈地身体终于在kang议了。
袋子不住的从手里往下滑,她努力的提了提。却感觉愈发地沉重。蓦的,一阵轻微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猛然回头,却只看见天边的光亮衬着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正快步向她移动。
“谁?!”她喝了一声,感觉周围的风一下子阴冷起来,脚下一滑,头脑一阵眩晕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小心!”魏伯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及时的将手臂穴到她的腰间,险险的抱住了昏迷的女孩。但她手里的袋子大包小包的沿着路滚落下去,衣服散了一地。
“该死把这姑娘吓着了!”魏伯阳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回头向着远处的墓群愁眉苦脸的说道:“妈,要你保佑我追到这姑娘,也不是用这个法子啊”
魏伯阳一手搀着林惜,一手拣起地上的东西,而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走向远处的停车场。只是路途有点远,十几分钟吧
“女人买起衣服来果然不要命,这么沉,她是怎么提了这么久的?”
十几分钟后,几乎精疲力尽的魏伯阳终于把女孩放到了车后座上,长长的出了口气。翻开她的手机,在最近联系人里却只发现了一个号码。在心里暗自告了罪,又打开电话簿——里面还是只有一个号码!
他不由得奇怪了看了女孩一眼——什么样的人生活圈子才会如此单调?真是越来越看不透啊
他拨通了那个号码,听筒那边传来一个懒洋洋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只有二十多岁:“林惜?”
魏伯阳的心里一紧,犹豫了一会,才道:“您好。我不是林惜,请问您是她的朋友么?”
“朋友?呵呵”那声音笑了起来,“也可以这么说吧。”
魏伯阳的心里又是一沉,但想到那声音似乎并不急噪,又燃起点希望来:“那您是她的
“朋友啊!很普通的朋友!”那声音似乎颇为惊异魏伯阳又将这没有营养的问题重提了一遍,“怎么了?有事?”
魏伯阳终于松了口气,心中暗喜起来:“是这样,林惜她在南山这边昏倒了,我也是她朋友,但是不知道她住在哪,想问问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悠悠说道:“哦”拖了个尾音,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那你把她送到我这边来吧!”
“这”魏伯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下头去看了女孩一眼,却发现她突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