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怎么了?”一口东西咽下,声音清晰起来,“有事就问。”
“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上边就不怕麻烦么?毕竟对方是国家机器啊。”
“呵呵,麻烦?我们要的就是麻烦。烈啊,你和你的名字可一点不像。”电话那头的声音得意的笑,“要说动静大,前些日子死的那四个官儿,动静大不大?咱怕不怕?多死几个人更好,正好把C市这盆水搅浑。反正当年和冷玉有关的人都被灭了口,警察和专案组的注意力越分散对我们就越有利。要说国家机器哈哈,那都是用来吓唬小角色的。我们被打压了七年,现在不是一样又起来了?再强大的机器,打掉它一两个关键零件它也得歇菜。”
“是”被叫做“烈”的中年人应了一声,但脸上的阴霾却是一点都没有消散。
“钱已经汇到你那了,好好去快活快活。就这样,挂了。”
烈合了手机,却依然心神不定。“那个叫林夕的小家伙真的死了?那样强大的一个男人的儿子,死的似乎太容易了点”他喃喃自语。
水龙头似乎没有关紧,水一滴一滴落下来,在寂静的房间里打出诡异的节拍。
刘郁推门走了进来,静静的看着床上的林惜。
林惜张开眼——眼前的好朋友满脸鲜血,浑身泥泞。
“刘郁?!你怎么了?”她连忙伸手去抓他的胳膊。然而对方嫌恶似的向后一闪,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你女人你变成了女人?别碰我!”说着急急向门外逃去。林惜惊慌的起身去追他,然而小腹突然一阵剧痛
猛然的睁开眼,胸部剧烈的起伏,大口的吸气——原来是个梦。然而小腹的疼痛却一点都没有减轻,只一会,冷汗便从额头冒了出来。
这是她接受治疗以后的第二次因为子gong的功能被抑制,即便手术之后也依然没有完全复原。因此她的疼痛,远比一般的痛经要来的厉害。
疼痛从小腹深处展开,仿佛有把刀在肚子里搅着劲儿的旋转,旋出无数剧痛的触手,向身体两侧延伸,一直延展到锁骨之下,痛入骨髓,甚至胸口都有肿涨的感觉。
疼疼好疼林惜蜷着身子,紧紧握着拳头,用力的憋气,只是每一次吐出时,那疼痛便又加强几分。她用力的捶着墙壁,发出阵阵闷响,用手上的痛楚来分散注意力。
但几次之后,隔壁隐隐约约传来男子的怒骂:“捶个鬼要死啊让不让人睡觉?!”
林惜被咬到似的收了手,冷汗沾湿了头发,粘粘的沾在嘴边。一把抓起被子死死咬住,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很冷,很疼,很为什么是女人,为什么
她紧紧的蜷在一处,直到两个小时以后疼痛略微褪去了,才昏昏沉沉的睡着。牙龈因为太过用力而流出血来,在嘴角拉出细细的一道血痕。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脑袋昏昏沉沉,嗓子疼的厉害。一夜的折腾,竟然感冒了。回国以后似乎特别贪睡,一觉每每要睡上十多个小时。
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伸手取过一支烟。用力吸了几口以后,小腹的疼痛因为尼古丁的麻醉渐渐轻了些,嗓子却疼的更厉害了,连声音都沙哑的变了样。
林惜披了被子坐到电脑前,打算找找ZF大学附近是否有房屋出租信息。但一点开网页,一个信息窗口就跳了出来——“昨日S区煤气爆炸案件的调查取得了初步进展,九名死者却被确定为四个月前连环凶杀案犯罪嫌疑人。”
连环凶杀案?林惜眉毛一挑,手指微微颤抖起来,刘郁那一次?她连忙点开消息链接,但里面的内容却不甚了了,在除去标题的内容之外,就是些对群众的访谈和*安人员保证的尽力追查线索云云
林惜呆坐了一会,一把甩开了被子,以最快的速度洗漱。调查过她的案子的人都知道自己才是罪犯的目标,出了这样的事情,*安局一定会联系自己。只是手机号码换过了,想找也找不到她。现在他们却竟然都死了——不论是事故还是被灭口,事关刘郁,她都必须亲自证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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