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还没有大亮,徐虎诚估计眼神儿也不大好。那一瞬间并没有看清院子中的情况。只是被这臭味儿给袭上了头。
只见他连忙用手堵住自己的口鼻,双眼还朦朦胧胧的尚未全睁开。
“我他娘了个西皮,啥味儿嘛这是,呛鼻子,辣眼睛的。熏得人脑壳疼!”
我垂着双手就站在院子的左边,死死的低着自己的脑袋,也不敢开口说话。
徐虎诚被这臭味儿熏的缓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缓缓睁开自己朦胧的睡眼。
他定睛仔细一瞧,竟发现自己平时打扫干净的庭院,忽然之间变成了臭粪坑。
最最主要的是,他那个平时坐在屁股底下的软金屁垫儿,竟然都被这臭粪溺的汤水给淹没了!
“这他妈样的是咋回事儿?”
徐虎诚惊天动地一阵咆哮。
他踉跄向前缓缓走了两步,恍然之间又发现了一个更恐怖的噩耗。他的那个,超级大号无敌至尊,纯红实木,熏过檀香雕龙画凤,刷着金漆的老古董恭桶,竟然散了架子,在地上烂成了一大片红木花。
徐虎诚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他只感觉自己天晕地旋,眼前都是成片的小金星。
他连忙用手拄住自己的额头,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
只听徐虎诚在喉咙里缓缓呜咽道。
“来人呀!快来人呀!老黄,咱们阴山簿遭遇恐怖袭击啦!”
看着徐虎诚如此无助的样子,我只好缓缓迎了上前。错误既然已经犯下,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这徐虎诚还会为了一个如厕的恭桶杀了我不成?
我径直走上前去,然后抬起头,义正言辞的厉声说道。
“掌门,对不起,是我倒夜香,不小心在你院里把恭桶全部弄翻了。您的金漆恭桶也是我弄散架的,我这就拿东西,把院子帮您打扫干净!”
徐虎诚渐渐抬起头,一看竟然是我。
他的眼睛一瞬之间瞪得比牛还大,那脸上惨白的表情就如同吃了死耗子一般。
“施,施现?怎么会是你?你怎么还会出现在阴山簿?”
听的徐虎诚这话,好像我被大师伯留在阴山,做了杂役的事情,他并不知情。
徐虎诚瞬间拍着额头,恍然大悟道。
“奥!我知道了,你小子这是要报复我啊!
你恨我把你赶下阴山簿,然后连夜偷着上山,在我的院里搞屎尿袭击,还故意砸烂我的宝贝!
你小子,你小子……!”
徐虎诚此刻已经恨的说不上话来,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然后照着我就扑将而来。
他的双手一瞬之间掐住了我的脖子。只听他咬牙切齿的狠狠在我耳边吼道。
“娘了个狗蛋,你砸坏我宝贝,老子弄死你……!”
这徐虎诚简直是得了疯狗病,为了一个如厕用的恭桶,竟然真的想要置我于死地。
他掐着我脖子的双手真的是使了十足的力气,尤其是他那狰狞的面孔,和义愤填膺的面部表情。简直就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老子逃过了上西村的浸猪笼,逃过了满是野狼凶兽的崇山峻岭,逃过了想要让我做人犬的刘老板,逃过了那日夜奴役我的黑心旅店。
老子为了延续一条小命儿,就连我师傅的血肉骨骼都搭了进去。我怎么可以死在这个徐虎城的如厕的恭桶之下。
我拼尽全力奋勇反抗,可是我的体力丝毫不是徐虎诚的对手。
没有办法,现在的徐虎成就如同一条发了疯的土狗,我只好也跟着他以暴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