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臜之辈,快快退下,不过,必然不过。绝不会让你尔等杂种,侮辱我丹鼎司的威名。”
苏玉文这些话说的铿锵有力,却让我在这一瞬之间,不得不佩服起他来。
看来,方才还真的是我小瞧了这丹鼎司的实力。我也只觉得这苏玉文的提问,不过是换汤不换药。
万万没有想到,他一个简简单单的四岁孩童,竟会将问题引得如此现实与深奥。
那田二牛见状,整个人都已然崩溃,他偌大的,健壮的身躯,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
他已然有些焦急,更多的该是心灰意冷。此时的田二牛,已经开始口不择言。
“我知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没有大黄和硝黄的泻火之剂。性平,适于四岁孩童所用的药方我也是知道的。
像什么白虎汤。
白虎汤用石膏偎,知母甘草粳米陪。
亦有加入人参者,躁烦热渴舌生苔。
还有竹叶石膏汤。
竹叶石膏汤人参,麦冬半夏竹叶灵。
甘草生姜兼粳米,暑烦热渴脉虚寻。……!”
苏玉文仍旧面无表情地摆摆手,吩咐自己身边的小弟子,将这田二牛拖出考场。
然后便有两个小弟子拥上前去,一人架住田二牛的一只胳膊,便往考场的外围拖去。
只不过这田二牛身材高大,半个小腿和脚后跟都在地上不停的践踏,蹬踹。
那两个小弟子丝毫不留半点情面,面无表情的苏玉文就如同阴曹地府之中冷面的十面阎罗。
而这两个小弟子就是阎王旁边的牛头马面。那田二牛不过是一个蹦的不了几时的小鬼。任凭他如何的反抗,挣扎。那牛头马面是绝对不会同情于他,只不过依照自己的命令,像硬拉一只牲口一般的将他死死拖出考场的范围之内。
田二牛的口中,声嘶力竭的仰天喊着。
“苏长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那些性平的方子啊!我知道那些没有大黄的方子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直到田二牛彻底被打出考场,他的嘴里里还在不停地喃喃自语。自然,嘟囔着的全部都是泻火之剂的药方。
“升阳散火葛升麻,羌独防风参芍侪。
生炙二草加姜枣,阳经火郁发之佳。
清心莲子石莲参,地骨柴胡亦茯苓。
芪草麦冬车前子,躁烦消渴及崩淋。
甘露两地与茵陈,芩枳枇杷石斛论。
甘草二冬平胃热,桂苓犀角可加均。
清胃散用升麻连,当归生地牡丹全。
或益石膏平胃热,口疮吐衄及牙宣。
……。”
我拍了拍张大哥的肩膀,指了指在远处暗暗发疯的田二牛。
“张大哥,这小子不会一时得了失心疯吧。我瞧他现在这个样子,癫癫狂狂,疯疯蠢蠢。只怕他是一时悲愤蒙了心眼儿,再将自己的大脑堵住,彻底成了一个痴傻之人,那你说他还考这丹鼎司是为了什么?岂不是得不偿失么!”
张大哥回过身看了看田二牛,也忍不住连连叹息。
“唉!这在往年都是常有的事儿。有些弟子们因为考试不通过,一时受了刺激,疯傻的也有,痴呆的也有,一时痰迷心窍,一口气儿背过去的也有。
还有那当场吐血的,诅咒发愿的。总之,千人千样。每年一百多个考丹鼎司的人,能够入选的不过只有那么两三人。
其余的一百多人,皆是陪考。其中便会有不少因受不了刺激情绪失控。这还只是丹鼎司的考场。
那考符箓司的,考的是抓鬼除邪,把冤鬼妖魔唤出来,结果没有真本事敌对,死在鬼邪手下的也不计其数。
考珎墓司,每次殒命在墓穴之中的人,那白骨皆是可以成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