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却是一个30出头的壮实男人,手里提溜着只灰毛兔子回了家。
“媳妇儿,开荤喽,看看这兔子肥不肥。”
那壮实男人站在门口就喊了起来,郝大兴此时仍和中年妇女在屋里争执着。
见这家男人回来了,郝大兴顿时添了一分神气。“我这就告诉你当家的去,臭娘们儿,有你好果子吃的。”
那中年妇女闻言,顿时慌了神。忽的那中年妇女一个猛子把郝大兴推倒在地下,争着先跑出了屋子,连脚上的鞋都跑掉了一只。
“当家的,来了一群人要抢咱家的孩子啊!你若在回来的晚些,我和孩子可都没命了”
那中年妇女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表演的倒极为真实,哭的鼻涕流出了二尺长,脑袋瓜子直呛地。
这家男人闻言,身材不愧如此壮硕,有股子蛮力。就随手把手里的兔子往地下那么一摔,只见那大灰肥兔子着地间,脑袋瓜子一下子就摔裂了,脑浆子溅了一地。
顿时就蹬了腿。
这家男人扔了兔子,顺手在院子里抄起了个两个柴火木棒,就要进屋同强人搏斗。
那张大哥见到这家男人高马大的,倒是不怕我们这一群人敌不过,只是害怕郝大兴性子急,在外头惹是生非,最后闹出人命。
忙大声揭露道。
“我们刚才亲眼看见,你这媳妇儿把你家的女娃娃在柜子里锁了一天。”
那中年妇女听了急得变了脸色,忙上前否认。“当家的,你别听他们两个鬼话。咱俩好歹夫妻一场,你还信不过我。”
这家男人闻言有些犹豫。
这中年妇女见自己男人摇摆不定,又再施强针。“好你个蔡大鹏,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死了个呢。就因为这女娃子是那个死了的生的,所以人家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天杀的,你教我可怎么活呀。”
这我们才算是听了明白,这个瘦弱的女娃娃,当真不是这个中年妇女亲生。而是这家壮硕的男人,之前那个已经死去的老婆所生养的。
这个面目丑陋的中年妇女,不过是女娃娃的后母。所以才会对这么小的孩子如此的狠辣。
那中年妇女往院子里一坐,拍着两条腿就开哭嚷。“蔡大鹏,你好没良心。我黄花大闺女的跟了你,进门就得当后娘。每天都累死累活的,伺候完大的还得伺候小的。你宁愿听外人的,你也不信我。”
女人自古以来便有三样武器。一哭,二闹,三上吊。天下多少的英雄好汉都折在了这上面。
这家男人的心里本来有一杆秤,可是一见自己的老婆做在地上嚎啕大哭,那心里的秤砣,便不自觉地摆在了婆娘这边。
“我老婆是什么样人我知道。”这家男人扔掉了手里的柴火棒,打开自家大门,对我们这群外地人道。
“看见你们都是外地人的面子上,我也不跟你们计较,你们走吧。”
“你,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郝大兴还要争辩。
我和张大哥知道此时此刻,再多说无益。
便半拉半扯的,把郝大兴拽出了门。
“你们怎么把我拉出来了,那女娃娃怎么办,多可怜的个孩子呀。”郝大兴显然是有些不高兴。
我和张大哥只好劝慰道,推脱是天色已晚,不如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一切再从长计议。
这个柳絮沟并不是乡镇,顶多算得上是一个村,掰着手指头数,也就那么二三十户人家。离集市中心又有些距离,自然是寻不到酒楼,客栈。
张大哥和我们只好一家一家的敲门求借宿,我们这些人的身上是带了银子的,只要给钱,那些柳絮沟的乡亲巴不得我们这群人在自己家里多住上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