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这幅画倒是没问题,一块钱两块钱都无所谓,我现在问你这幅画你是怎么得来的?”
张大哥更是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两块钱,然后塞到这个卖画贩子的手中。
“今天我们不要你的话,只需要你实事求是的把这个作画之人的信息全部告诉我们!”
这卖花的小贩拿到了两块钱,简直是满心欢喜。对着我们便开始知无不言了!
“有一个姓孙的小子,西洋画画的不错。我原先收过他几幅画,转手都卖了个不错的价钱。
于是我就跟他商量好,他每次画的西洋画我全部收过来,然后转手帮他卖。
这幅画就是我特意去他家里挑的。起初他还不愿意卖呢!我就说这还真的是稀奇,不就是一副普普通通的破画,之前那么多幅画都卖给我了,怎么就这一副不行!
那个姓孙的小子对我含含糊糊,最后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说自己不舍得。要怪就怪这个姓孙的小子家里太穷,我多给了他几毛钱,他也就把这幅画一并卖给我了!”
我们听完这些事,我急忙的问这个卖画小贩。
“你方才说的那个姓孙的小子,他家住在何地,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
卖画小贩说。
“孙家在鹿城尽北边八道河旁,一间还算阔错的砖瓦房,独门独院。
那个画西洋画的小子叫孙太平,年岁二十出头,模样不错。家里祖籍也是做生意的,到了孙太平的父辈才没落下来。
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孙家便是没落了,也还算殷实。只在两年前,孙父孙母相继去世后。孙太平一无手艺,二没力气,寻不到挣钱的营生,日子才变得艰难些。
孙太平自幼喜欢画画。七八岁时,家里给他请了一个教书的毛先生。那毛先生擅长西洋画,孙太平便跟着他学了几年。也是他悟性好,画的西洋画尤为逼真,尤其是人物画,画中人物的表情,神韵皆能掌握的完美之至……”
我们按照这个卖画小贩给的地址,
走到那鹿城尽北边八道河旁,此处还真的有一间还算阔错的砖瓦房,独门独院。
我们上前敲响这个独门独院儿的大门,为我们开门的,正是一个20出头年纪轻轻的落魄书生。
这小子身上的衣服穿着单薄,模样虽然年轻。只可惜胡子拉碴,整个人连半点神韵都没有,看起来浪浪荡荡,俨然一副败家子的模样。
我们眼前的这个男子,正是我们要找的孙太平。
我和张大哥还有朱大人以及郝大兴走到孙太平家时,屋子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火炕也是凉的,灶台更是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整个屋子都被孙太平的西洋画给堆满了,真的完全没有丝毫可以立足的方位。
“孙公子,我是想同你问问这画中的女人是谁?”朱大人的手中拿着那副刚才从卖画小贩那里买的,上面女子的长相同赵小婉一模一样的那幅画像,直言问道。
孙太平看着那张绘声绘色的美人图,忽得眼含深情,泪水都在眼圈里打转。
朱大人见状从怀里掏出了三十块钱递给孙太平道:“有劳了。”
那孙太平见朱大人拿出了银钱,竟看都没有看一眼。
“把房子打理一下,画画也得要个好环境才是。”朱大人解释道。
孙太平闻言,若有所思。片刻,并没有仔细看那银钱的数目,便接过揣在上衣口袋里。
可以看得出孙太平并不是爱财的人,但又不得不为了生活而妥协。
陶渊明虽有言,‘君子不为五斗米折腰’。可真要是到了弹尽粮绝,举足为艰的地步,谁还顾得上是当君子,亦或是当小人。
“她叫赵小婉,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孙太平缓缓道。
“我与小婉妹自幼指腹为婚,可惜她被强人强占,只得与我退了婚约。可惜我乃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去替她杀了那强人。”
孙太平越讲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那后来呢?赵小婉现在在哪里?”朱大人继续追问,这赵小婉明明已经失踪,朱大人这么问,简直就是在诈这个孙太平。
“这幅画是她嫁人的前几日来找我,那时我帮她画的,后来她便嫁给那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