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停水的原因,咱们西医院的卫生间也彻底停用。总不能把医院大楼里搞得臭烘烘的,所以现如今应该卫生间已经全部被上了锁。
你们要想出恭的时候,可以去医院后面有一个公用的农家茅房。至于病人嘛!还是给他准备一个痰盂吧!
然后可能每天你们就要多跑几趟茅房去倒痰盂了!”
郝大兴在旁边插嘴道。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停水,我还一直说你们西医院那个叫卫生间的东西,实在是方便!比我们山上和以前农家人用的茅房强多了,结果没方便几天的功夫,又要天天的憋尿往外面跑着!看来我真的是没有那个好运气!”
我道。
“那我还真得记得,一会儿出去去杂货铺买个痰盂回来!要不然张大哥上茅房的确是个大麻烦!”
张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抢过我手中的脏饭碗盆。
“这些东西带到楼下的饭堂里去清洗,饭堂里有一个大号的蓄水池!那是平时他们做饭的时候储水用的!”
我道。
“那也行,要不咱一起吧,两个人还快一点,然后我赶紧出去给张大哥买个痰盂!”
我和张医生两个人肩膀并着肩膀下了楼,现如今,饭堂的晚饭时间刚刚过去。里面已经没有任何吃饭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只有几个饭堂里做工的穷苦农人,他们正在收拾着饭堂里的残局。
承包这个饭堂的,是大南山脚下的三户穷苦人家,他们原本都是这个城镇里面最最贫困的破落户,不过是因为医院院长见到他们可怜,所以才把饭堂承包给他们!
只可惜这三户人家也不知是懒,还是做事情邋遢,搞的这个饭堂一直都不尽如人意。
我和张医生两个人并肩走进饭堂的时候,有一个满头白发,佝偻着后脊梁的六十多岁老头,正在拿着抹布一点点的抹饭堂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