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呆了一呆:“可你刚才不是说……”
姚思成立即追问道:“我刚才说什么了?我不就是说带开春带你去南天吗?”
皮皮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姚思成说得没错,但刚才又好像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就让她有点把握不准了,她原本是个质朴的女人,遇到事情不会拐弯,只好听着姚思成继续说下去。
姚思成眨着他那精明的眼珠子,说道:“大哥这个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没看几天前我就咳嗽个不停?你就算是给他熬了姜汤,暂时把火退了,那也是治标不治本,病根还没除,过不了几天还会发作的。等他再一次发作的时候,那可就不好办了,说不定就会……”
皮皮眨了眨眼睛:“那依你,该怎么办?”
“去找个郎中,”姚思成说道:“拐过那边的小山坳,有个白胡子老中医,治病特别灵,像大哥这种病,到了他眼前一副药就去根,只不过那老郎中年纪大了,家里又不缺衣食,从来不肯出诊,也不肯给女人看病,怕冲着。”
皮皮有些不相信的反问了一句:“你天天在家里呆着,怎么知道的?”
“前些天跟大哥进山打猎的时候,还是大哥亲口告诉我的。”姚思成撒起谎来眼皮都不眨一下,头脑简单的皮皮哪会是他的对手?一番胡说八道,说得这个女人连连点头,急忙披上棉袄跑出门去,套上爬犁,和姚思成把昏昏沉沉的我抬到爬犁上,盖上棉被,看着姚思成拉着爬犁走远了,她这才提着一颗心回屋去。
室外寒冷的空气使我呼出的气流迅速的结了冰,我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干啥呀,这是干啥呀?”姚思成也不吭气,拉着爬犁吃力的在没膝的雪地里向前走着,我一直走出了约模五里地左右,来到了一片稀稀拉拉的小树林里,左右顾盼见四野无人,他停下爬犁,向着我走了过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