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求了半响,姚思成慢慢回过神来,再看昏迷不醒的皮皮,心里七上八下的站起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倒要看看我能拿他怎么样?
我拿他一点也没办法,这具尸体已经丧失了生命机能,只是静静的融化着,融化着,流水顺着土炕滴了下来,滴嗒滴嗒之声在午夜时份响起,带有一种让人魂飞魄散的恐怖感觉。
姚思成呆立了好长时间,也没见我的尸体向他扑过来,心里稍定,突然之间皮皮醒来了,一声尖叫,猛的扑进他的怀里,吓得他也是尖叫一声,失手没抱住皮皮,两个人同时跌倒在地。
好长一段时间的哭叫嘶喊,最后还是姚思成最先清醒了过来,他拉着皮皮,站起来,看着我的尸体跪下去:“大哥,我知道你走得不甘心,不过我也是没办法,你也看到皮皮了,你再这么胡闹下去会把她吓坏的,就算是为了她吧,你就不再闹腾了。”他这话说得很是巧妙,即向我的冤灵谢了罪,又没让皮皮听出内情来。然后,他爬起来来,小心翼翼的围着我的尸体转着,最后一咬牙,抱起我的尸体走了出去。
这一次他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将我的尸体埋在厚厚的积雪下,累得牛一样的喘息着,拖着迟钝的脚步回去了。
疲累过度的姚思成躺在炕上,头一挨枕头立即睡得人事不知了,半夜里他被皮子疯狂的尖叫所惊醒,我的尸体又自己回来了。
仍然是不停的磕头,求情,谢罪,姚思成恐惧得牙齿颤抖个不停,这一次他用了个绝的办法,将我的尸体埋在一个深坑里,然后浇上水,用厚厚的冰层将尸体封冻起来,这一次,看这具尸体还怎么做怪!
但是,当天夜里,拖着大块积冰的我的尸体,再一次平静的躺在了他的炕上。
一连十几天,我的尸体阴魂不散的缠着他们,为了不让这只神秘移动的尸体闯进来,姚思成和皮皮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他们把门窗钉死,在屋子里用桌椅设下层层障碍,把火炕扒掉,轮流睡觉,一夜一夜的不敢合上眼睛,但无论他们怎么折腾,只要稍微打个盹,再睁开眼睛,就会看到我的尸体平静的与他们呆在一起。尸体的神态是那样的安祥,就好像尸体出现在这个位置是多么的理所应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