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请您自重!”沈妈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皮皮,让皮皮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收敛了笑容,慢慢走进了屋中,但是她的心中却产生了疑问,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一句话却引来这么大的反应,还有为什么没有拜堂直接进了洞房?
皮皮一晚上都没睡着,她曾尝试着问我,但我却宁死也不说,看来沈妈的威慑力确实挺大,不过皮皮从我口中终于得知了沈妈的地位,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有一件事很奇怪,这一晚上是她一个人渡过的,只有一个小丫头在旁边伺候着,却没有丈夫。丈夫,新婚之夜,竟然不回新房,他去了哪?皮皮几次想开口问,却又因为不好意思而没问出口,毕竟她还是一位新嫁进门的姑娘。
“少奶奶,您醒了,我去给您打水去。”我揉着眼睛,口齿不清的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现儿!”皮皮叫住了我,走上前将我胸前几个敞着的扣子扣上,我傻傻的笑了,开心的说道:“谢谢少奶奶,我发现您真是一个很好的人,比前几个好好多!”
“前几个”,皮皮心中一愣,看着我,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说我比前几个好好多?前几个?指谁?”
我赶紧捂住了嘴,脸上一阵紧张,另一只手还在不停的摇着,同时嘴上嘟噜道:“没谁,没谁……”
皮皮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我,轻柔的说道:“现儿,你不是说要给我打水去吗,怎么还不去。”看着我这样,她也不好再问下去。
“对,对,对,我要去给少奶奶打水,打水!”说完,我就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清晨,梳洗完毕的皮皮由我带着去“敬松院”,那是宫老太太住的地方。这一路上我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只顾在前面带路,倒是皮皮,出于好奇对周围是左看右看。宫家的宅子很大,到处都是深墙大院,曲径通幽,只是……只是没有花草树木,这在一般的大宅院里可是很少有的,房子的颜色也是灰白相间,让人总有某种压迫感。
最奇怪的是,这一路上除了她们两个就没有再碰上别人。
“少奶奶来了。”又是阴一句阳一句,她抬起头正好对上沈妈的眼睛,不舒服的感觉再次在皮皮的心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