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还是一个阴雨天,沈毅也是昨日忙到深夜,到了巳时才醒来,往日都是辰时便下地干活了。索性今天就不急着下地了,先在院里练了一遍拳法,再站桩半个时辰。然后再简单对付了一下早餐,虽然简单但也是有肉的,也是这几年存钱多购置了一些田地,才能多吃些肉,武功进步才快一些。吃完早饭,沈毅才想起家里还有个人,这才走上前去看看情况。
昨日简单处理了一下后,伤口已经附上一层薄薄的血痂,看来平日里用的白药效果还行,不过现在这人还没有醒倒是有些怪,往他脸上看去,只见他面色潮红,口中喃喃自语,手碰了一下额头,果然是发高烧了,估计可能还有伤口感染伴随的炎症。要是在现代,一颗退烧药再打一针消炎药几个小时就能快速见效。不过现在却没有这么稳妥的条件,要是沈毅专门学过中医,现在这个情况倒也不难,可惜沈毅不是。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找大夫,一则这人死不死对沈毅而言其实无所谓,沈毅救他本就别有用心,能成最好,不成也没关系,二则若是叫了大夫,这人身上的刀伤定然会节外生枝,且不论这人是善是恶,被官府盯上总不是好事,找大夫既费钱又要额外承担风险,这种事如今的沈毅自然不会做。
好在上一世沈毅有个老朋友,是学药学的,为人比较唠叨,耳濡目染之下,也了解到了一些医药常识,不过这个朋友是个半桶水,沈毅也是道听途说,姑且算是半桶水的半桶水吧。
看着如今的情况,沈毅回忆起了记忆中的知识,以沈毅的理解,这人应该是外感风寒引起的发热,可能还有局部炎症的影响,但现在关键就是退热,中医退烧的一个大致用药原则就是解表发汗,现在常见的一些解表中药就是麻黄和桂枝,这个药店一般都有也常用,关键价格也不贵,不过这里又有一个问题,即所谓“血虚无汗”,这人如今受了刀伤估计失过不少血,原则上稳妥起见,最好不用解表类药物,可是沈毅的能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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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一步,看看了他略显健硕的身躯,毕竟是个练武之人应该没事的吧,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于是沈毅马上去镇上的药店,买了一些麻黄,桂枝,赤芍,杏仁,因为这两天天气骤变,买这一类伤风感冒的药物的人比较多,沈毅倒也不怎么显眼。正好沈毅记忆中还记得这幅简易的麻黄桂枝汤,取桂枝,麻黄,赤芍,杏仁各一两,再加入生姜半两,大枣二十枚,十碗水煎成六碗水,弃去残渣口服即可。这个药是煎服,熬药得要一会儿时间,于是沈毅又取来自家的干柴,把炕先热上,再给这人加盖上一床被子,一是方便发汗,二则免得发汗后二次受凉。
到了服药之时又是一个麻烦,直接喂药灌不进去,沈毅索性那一根细竹筒和一个破洞的碗做了个简易漏斗,这才送服进去。过了一会儿,那人果然开始发汗,但烧还是没有马上退下去,沈毅只得一边不断清除汗液,一边用湿毛巾在额头物理降温了。终于忙到申时,那人体温终于降了下来,半条命算是捡回来了,剩下半条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能不能度过今晚了。
事情做到这一步,沈毅该做不用做的都做了,心中一阵轻松,又像上午一样练了一会儿拳,站了半个时辰的桩。不过今天站完桩之后却有了一些别样的变化,往日里练拳之后站桩,只能稍稍提振一下精神,略微缓解一下疲惫,因此沈毅觉得这个东西很鸡肋,要不是对其抱有一丝内家功夫的幻想,沈毅根本不会耗费精力练这个桩功,不过今天沈毅却对这个东西产生了改观,这次站完桩之后沈毅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一小半,精神状态也恢复了大半,感觉自己还能在练个吧时辰。不过沈毅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再加上他练功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生怕留下暗伤,所以沈毅很快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也是沈毅的机缘,往日里沈毅虽然勤练不辍,但站桩毕竟和练拳不同,练拳在前期跟普通的体能锻炼类似,只要身体营养跟得上,在进度上或许会有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