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元节已过,沈毅一个人正在车府的院落中练习枪术,只见他步法灵便,枪尖犹如灵蛇,捉摸不定,而看双手持握的枪杆末端却并未有多大动静,可见枪法已经有了几分火候。
“不错,看来你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却是车毅斋迎面走来,脸上也带着几分欣喜。“这主要是多谢车老前辈的灵丹妙药,我才能恢复的这么快,同时还要感谢前辈的授业之恩。”沈毅回应道。“只是一些练法罢了,这虽是本门核心,但终究不是如打法一般的秘传,说来也是惭愧,这次我本来也是打算收你为徒的,不过如今却是多事之秋,只好传你一些练法了,不过其中岳武枪和六合大枪却是古法,也算是打法一类,可惜如今火器盛行,这兵刃一道的进展近年来愈发不如拳术了,拿去防身倒也可堪一用。”
沈毅恭敬的回答道:“多谢前辈指点。”车毅斋又说道:“复祯有事寻你,应该是与太原那边的事有关,你去和他谈谈吧。”
沈毅在车府休养了月余,如今静极思动,看来得去和李复祯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打算了。
这内堂平日里不怎么来,倒没什么感觉,不过宽敞的大堂今日却显得有些逼仄,此时大堂之中已有一人端坐于上位,正是李复祯,他看了沈毅一眼,口中说道:“来了啊,坐吧。”沈毅随即选了一个他左手边的位置坐下。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对了,那俩人的身份知道了吧?”
“嗯,原本是山贼,后来被招安成官府的差役。我动手前偷听过他们的谈话。”
“哦?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你下手吗?”
“这倒不是很清楚,似乎是因为王德,听那二人所说,王德似乎是什么乱党。”
“王德是兴中会的人,此前多在两广一带活动,因广东事败,故而逃窜至山西,不想在太原被人发现,身受重伤,一路逃至太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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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求助于师父,好暂寻一个安身之所。师父也知其素无劣迹,这才收留了他。”
“原来如此,不过有一点我却是不明,官府既然已经注意到了我,我一未入车门,二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虽然与车门有些渊源,但我实在不明白,为何我能在车府修养月余之久,能救我一命在我看来已是仁至义尽了。更何况我在半月前就已经行动自如,虽手上不便,但也不必一直呆在车府,我实在不知我有什么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