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这张脸……确实让人没什么抵抗力。

墨北谦抬眸看她：“幸灾乐祸？”

“实话实说而已。”虞安宁耸了耸肩膀，转过身拿别的药品。

墨北谦盯着她的脸，“要是我刚才死了，你会怎么样？”

虞安宁动作一顿，随后继续给他的伤口上药，“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淡淡的开口，“像你这样的祸害，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墨北谦注视着她毫不在乎的样子，伸手揽住她的腰向前一带——

他坐在床边上，虞安宁站在他的腿间上药，刚好比他高了个头。

墨北谦抬眸注视着她，漆黑的双眸闪烁着什么，“我死了，对你真的没关系吗？”

平时都是墨北谦居高临下的看她，这还是第一次调换过来。

这个角度，仿佛可以看清他眼中所有的情绪。

虞安宁眼底微动，“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崩溃大哭？然后跟着你一起去死？”

墨北谦眼底微微一暗。

“也许七年前会，但现在不会了。”她坦然的说着，“如果你真的死了，可能我会小小的心痛一下，毕竟你是我曾经爱过的男人，但更多的不会有了。”

“墨北谦，你不用再试探什么，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她像是想到什么，自嘲般的一笑，“看吧，我终究是没你狠，你要死了我会心痛一下，可六年前你得知我死的时候，应该只有痛快吧？”

毕竟那个时候，他那么恨她。

墨北谦松开了手，情绪也跟着低落下去。

他很想说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