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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章 最后的决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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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广,你杀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是吗?”祁泽声音听似往常般一样平静,但其中夹杂着一丝深沉与不可相信。

“嗯?朕还以为祁侍郎会无动于衷,毕竟祁侍郎向来不多管闲事。”元平帝轻轻冷笑一声。

“本官是不爱多管闲事,但你这举动也太让人恶心了。”

“哼,恶心?朕能杀掉自己的妻子,能追杀自己的儿子十几年,如今不过是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子,这就让祁侍郎觉得恶心了吗?”高台上的帝王缓缓走下台阶,“朕还以为祁侍郎已经了解朕的为人了。”

祁泽只是冷盯着这逐步走下台阶,并看似悠闲地走向自己仅剩下的两个儿子面前的元平帝,不做言语。

“父皇……”阙贤瞬时哭成了泪人儿,身子抖如筛糠,“求父皇,留儿臣一命。”

元平帝笑着蹲下身,充满父亲慈爱地抚摸着儿子满是泪水的脸庞,轻声道:“贤儿如此听话,向来不让朕多操一份心,朕怎么可能会忍心杀害你呢?”接着语气转冷,令人胆寒,“但贤儿如此无用,你让朕怎么留得下你?”

这艳丽无双的脸庞逐步靠近,但在阙贤眼中却如前来索命的恶鬼修罗,瞳孔里倒映着笑得慈爱的父皇,心却绝望地如掉入冰窟。

咔擦一声,阙贤的脖颈应声断裂,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逝去。

见元平帝竟连平时他最偏爱的大儿子都能杀害,在旁边亲眼目睹这一切的阙逸更是震惊,连忙抬首望向正笑着看向他的亲父皇。

“父皇。”阙逸的声音虽有一丝颤抖,但显得镇静许多。

“逸儿,你撺掇着贤儿逼宫造反,想要就此夺得皇位。不得不说,还算有点头脑。但你心思太过于活络,没有担得起北朔全国责任的气魄。”元平帝优雅蹲下身面向阙逸,“所以说,你也挑不起北朔皇位的重任,你并不适合做皇帝。”

被迫跪在地上的阙逸望着自己的亲父皇,本来镇静的他在听到元平帝说他不适合做皇帝之时彻底爆发。

“儿臣不适合做皇帝,难道阙贤这个蠢货就适合吗?他不过占了个长子的名头,就处处压我们一头,他凭什么?父皇明知他蠢笨无能,担不起大任,为何还要把朝堂政务全部交给他去做。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是长子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儿臣定会比阙贤做得更好,证明儿臣比他阙贤更适合做皇帝。”阙逸几近疯狂地喊出这些话。

但元平帝面色不改,依然笑着,脸庞靠近说道:“可是逸儿担不起北朔的重任,更掌控不住辽阔的北朔大地,贤儿是蠢笨无能担不起大任,但你也不是做皇帝的命。”说话间,这位帝王的手也悄然来到阙逸的脖颈处,猛地一用力,原本能感受到生命跳动的人也如断线的风筝般瞬时消逝。

静看着这一切的祁泽,沉默不语。直到丽贵妃跌跌撞撞地跑到这里,看到毫无生命活力,面如土色的阙贤时悲痛大哭。

“阙广,你怎么能这样。贤儿是平庸无能,难堪大任,但你怎能下得去狠手。这是你的亲生儿子啊,虎毒还不食子,但你却连亲生儿子都容不下。怪不得宁琬对你恨之入骨,不屑一顾。阙广,你就是个畜生。不是宁琬配不上你,而是你配不上宁琬。”

丽贵妃脚步略显蹒跚无力地爬到阙贤身边,把阙贤紧紧搂在怀里放声大哭:“贤儿,本宫的贤儿,你死去了,这让母妃还有什么盼望?贤儿乖,母妃这就来陪着贤儿,我们娘俩儿一起去死。”然后随手捡起一把沾血的利剑就对向自己的脖颈,女子充满着对未来的绝望,眼神空洞,手一使劲儿也跟着自己珍爱的儿子去了。

看到元平帝神情未变,无动于衷,祁泽出声问道:“阙广,你究竟想要什么?你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杀掉自己所有的亲生儿子,这就是你要做的事吗?”

“呵,那朕也问一声祁侍郎,当初你灭掉自己全族,这也是你要做的事吗?”元平帝悠悠转身,面向着祁泽质问道。还没等对方回答,他就自己接着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道理朕相信祁侍郎懂得吧。”

这位杀掉自己所有至亲的孤独北朔帝王缓步走近,浑身充满着之前都未曾出现过的阴郁与狠戾,抬头望向祁泽时,那双龙眸中的威严未变,只是多了一层别人不能懂的执念。

“人为什么会老去,又为什么会死去?这个问题在朕亲手杀掉自己的亲生父亲时,就一直在朕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人随着世间与缘分降生于世,但上天并没有赐予人一个能够长生的身体与生命,等待每个人的只有苍老无助和孤独死去。很可悲吧,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长大成人,拥有着活力四射的年轻身体,但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衰老无用,垂垂老矣,等着自己的亲儿子们逐渐长大来扳倒自己。每个人都是孤独地出生,最终孤独老去,对于死亡,没有人能与你一起承担,死亡永远都只有你一个人。”

“为了能在有限的生命中占据在皇权最高点,朕利用了所有能利用的一切。自己的妻子,儿子,父亲,兄弟。但这些都阻止不了苍老的逼近,有限的生命终有一天会就此截止。当初朕的父皇在病床上奄奄一息,那衰老无助的模样让朕觉得可怜,连朕当场喂他喝毒药他都无力阻止。”

这位帝王摇着头,“朕不要,朕不要沦落到他那种地步,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活活弄死。为了能继续维持这万众臣服,皇权在握的风光生活,朕只能杀掉他们。北朔皇室后继无人,朕就不用沦落到大权旁落,受人欺压,无人问津的地步。朕是北朔先皇的嫡太子,是身份尊贵的天之骄子,朕不允许自己过上那种悲哀的生活,决不允许!”

看着这陷入执念疯狂的人,祁泽淡淡道:“每个人都将会死去,没有人的生命会有意义,身体终有一天会消亡,包括思想也是,这是定律,无人能够违抗的规律。所以,阙广,你这是执念。你杀掉所有至亲,只为了你那可笑执念,原来到头来,你也是一个可悲之人。”

“可悲?”元平帝看向祁泽嘲讽一笑,“祁泽,你不也是一个可悲之人吗?一出生,你就被祁家人蒙在鼓里,活在漠视与谎言当中。最后,你还不得不亲自杀掉了所有至亲,留给你的只有无尽的罪孽。在某种程度上,你我本质上都是一类人,都是背负罪孽之人。”

男子肆无忌惮地嘲笑着,但女子并未伤心,眼神也不像之前那般空洞灰暗,而是抬头直面着对方定定说道:“不是的,阙广,你我本质上并不是一类人。你选择主动走上这条充满罪恶的道路,我是背负无尽罪恶没错,但我愿背负着这罪恶选择一条赎罪的路,一条有他在的路。之前我一直都在寻找安静祥和的地方,其实我早就找到了,有他在的地方,就是我一直向往的安宁之地。”

女子面容平静地说出这番话,眼中隐隐泛着夺目的亮光,竟令人不由为之动容。

元平帝微怔一刻后,不由轻笑道:“你这个女人说话可真是不讨喜,朕与你本质上不是一类人。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然后便抬眸看向女子,“祁泽,朕问你,何为世道?”

还没等祁泽回答,元平帝就接着道:“你的回答不重要,因为过了这一战,活下来的人就是世道。”帝王举起佩剑对向女子,“来吧,我们之间的战斗还没结束。”

祁泽也于身侧伸直手臂,手持利剑,冷眼看着对方,跃上前去就挥出一击,动作凌厉而迅速。

元平帝以剑身轻松相抵挡,说道:“祁泽,你的武功在朕的对手中算是不错的了,但还是稍逊一筹啊。”男子使出力量挥出剑刃把女子逼退,“朕可不是你们南楚的废物先皇,朕是掌控整个北朔大国几十载的帝王啊,多年浴血奋战,从无败绩。”

祁泽被这强大内力震得往后退了十几米,连手中的长剑都尚能感受到余震。这元平帝说话非虚,与不同敌人打了几十年的仗,在他面前,她的确毫无胜算。真不愧是阙煜的亲爹,与别人对付起来就是不一样,她虽然看似不落下风,但实际上他的体力远在她之上,她能感觉到他对付她压根就没有使全力。

等到她体力耗尽,他趁机使出全力一击,她的命就走到尽头了。如今,也只能与他干耗着,等着他露出破绽,她也许就会有胜算了。

祁泽站定后,稳住自己的气息,面对着面前的敌人开始多角度地试探性攻击,试图找到他的薄弱处。

但元平帝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嗤笑道:“祁泽,你还在奋力挣扎吗?想要找到朕的弱点对吗?但是很可惜,朕没有弱点,所以,你输定了。”话毕,元平帝就散发出自身内力威压,把祁泽整个人震到几十米开外并狠摔在地。

感受到分散身体各处的疼痛感,连呼吸都有些费力发疼,她知道元平帝说的都是真的。刚刚她有意从各方面试探,但是都找不到缺口,如今身上的体力已所剩无几,面对着这样的敌人可真不是一般的悬。

当祁泽扶着长剑,身体略显无力地站直后,还没看清视野内的事物,就被一击重压直打面部,让她不得已向后弹出跌去,直到感觉在地上滚落了很远才停下。

知道元平帝这是打算动真格的了,祁泽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赶紧爬将起来,站直身子还击,以避免再出现还没准备好就被打回来了。

使劲晃了晃头让头脑清醒过来,视野能看清楚,见元平帝已一跃而起挥剑砍来,祁泽立刻横起剑身以做抵挡。

“祁泽,朕发现朕越来越喜欢你了,可惜啊,朕就是看不惯你,就是想要杀了你。你做朕的儿媳,你还不够格。”元平帝用力压下剑身,不断地给下方的女子施压。

祁泽也感觉到沉重的压力直往整个身体窜去,使身体愈发无力,整个人都想要嵌进泥土里。

最终女子狠狠咬牙,使出身体全力才慢慢地把压制她的剑给抵回去。见有一点松动的苗头,祁泽就连忙侧过身子,使上方的整把剑不可避免地挥向土地,振起层层泥土,瞬时,灰尘四起。

躲到一旁的祁泽深深喘气,努力使气息平稳,元平帝也再次攻了过来。因他位居左边,祁泽只能换手执剑以快速抵住。但就是这一下,让祁泽感觉左手钻心的疼,之前在南楚时与西魏勇士比武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再加之当时因朝政繁忙没有好好抹药,最终落下了病根。

因这一击,祁泽痛苦地闷哼了一声,长剑也险些拿不稳。

元平帝微愣一瞬,便笑道:“左手吗?曾经受过伤是吗?”说罢,就用力攻击祁泽的剑,这股强大余震似电流般钻进整个左手,使祁泽忍受不了这阵麻痛而被迫松开手。

没有了武器保护的祁泽,元平帝更加肆无忌惮,手带沉重内力就挥了过来。把人打得向后仰去,元平帝也趁机掐住祁泽的咽喉,把人抵到了身后不远处的朱红宫墙上。

“啊……”祁泽感觉整个身子都被他给钳制住了,双手略显无力地想要拨开掐住自己脖子的铁臂,但可想而知,一点用都没有。只觉得头昏脑涨,鼻尖发酸,所谓生命的气息仿佛从身体中流逝。

“小妹。”戚彻了结掉眼前的敌人,就飞身前来拯救被钳制住的祁泽。

但元平帝不带回头的一剑威压就把戚彻给震飞到了另一端,同时,宁筱也挥舞着软鞭飞身前来。

“韶仪。”

刚想把软鞭缠到元平帝挟持祁泽的那只手臂上,元平帝一眼不瞧,就使内力震到宁筱身上,使软鞭脱手而出。

“祁泽,谁都救不了你。”元平帝瞥向祁泽受伤的左手,就猛的一下把剑的尖端刺进左手腕的血肉之中,狠声道:“既然左手无用,那朕就帮你砍了它。”

祁泽已疼得身子一颤,浑身起冷汗,冷硬异物在皮肉中嚣张的痛感清晰可见,见剑刃已慢慢倾斜,只需稍一用力她的左手就会整个断掉。

现在已无人能够救她,索性,祁泽一咬牙,整个身子往前,手腕也随之由剑的尖端滑至剑的手柄处。立刻,整个剑身都沾染上了一层鲜红血液。

在元平帝呆怔之际,祁泽侧着腿屈膝往上,用膝盖一下子就打到了元平帝的脸上。

元平帝吃痛,立刻松开钳制住她脖颈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执剑的手也因此松开。祁泽落到地上,单膝跪地,把深深嵌入她手腕的长剑猛地拔出扔至一旁。

女子似是不知痛觉般站直身子,对着亦是手无武器的元平帝,冷声问道:“阙广,还打吗?本官奉陪到底。”

元平帝也似是打厌烦了,笑了一下说道:“祁泽,你是第一个敢打朕脸的人。朕打倦了,不想再与你对阵了,与一个女人对阵朕也觉得甚是不光彩。看打得也差不多了,朕这就把这场无意义的战争结束掉。”

元平帝朝天打了一个手势,刹那间,满皇宫的宫墙上都站满了执弓箭的士兵。漫天遍地,冰冷的武器倒影映在了祁泽一方的士兵瞳仁中,铺天盖地的压迫感似无形的巨石压在了众士兵的心中,让众人难以呼吸。

“好多人,原来阙广把埋伏埋在了这里,看来终究是我们棋差一着。”宁筱望着这满墙壁上都是的士兵,略带无望地喃喃道。

戚彻捂住略感胸闷的胸口,喘息着说道:“怪不得不见阙广亲自培养的北朔军队,原来都埋伏在这里,等着我们力竭之时一网打尽。”

祁泽沉眸望向这些极具压迫感的众士兵,轻笑一声。不愧是精于算计筹谋的元平帝啊,原来还留着一手,是她失策了。

“怎么办?如今我们身困力乏,想要反抗已是不可能了。”戚彻分析着现况说道。

“韶仪。”宁筱望向祁泽,忧虑道。

“祁泽,认输了吗?”元平帝重新另执一把剑,站于金銮殿前的高台上,双手放于剑柄立于身前,“看来今日是朕赢了,这盘棋局是朕最后胜利了。”

祁泽面色淡然,定定道:“不,你还没有赢。本官尚未死去,众士兵尚未放弃,那本官就没有输。”

“呵,莫非你还有转败为胜的机会吗?”

祁泽淡淡一笑,“我们秦王府的人还没有全部到来,你怎知我们最终会输?”

元平帝嗤笑一声,嘴角充满深意说道:“你还在等着夜阑回来吗?朕可以告诉你,夜阑人在边关,一时半会儿根本回不来。”

“不,他会赶回来的。”女子眸中满是坚定。

“呵,那你就去地底下等他吧。”元平帝一挥手,满天遍地的士兵纷纷举起弓箭,霎时,竟是能隐约遮住空中的太阳。

下方的众士兵皆在紧张地等待着死亡,戚彻和宁筱也放弃了最后一丝希望,仿佛已经能看到不计其数的箭矢穿透他们身体的场景。

“啊——”

可就在这时,这满墙壁的士兵身后又突然出现了另一队士兵,并手快刀落地割下了前面士兵的头颅。

元平帝稍稍一怔,戚彻等人也心中漫出一丝惊喜。

见此,祁泽彻底松了口气,知道她等到了。

因手腕上的强烈疼痛感,让祁泽一时意识模糊,头昏脑涨,眼前的景物也隐约晃了几下模糊不清。想要随手捡起一把武器做抵抗,但刚蹲下身就眼前一黑,直想往地上跌去。

这时,一双手臂接住了她,使她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人轻抚着她的后背,轻吻上她的额头,并气息平稳,难掩喜悦地轻声道:“小家伙,本王赶回来了。”

“你这家伙,若是你再晚来一刻,本官就再也不等你了。”女子用着干哑的声音回应道。

“呵。”阙煜略加宠溺地轻声一笑,并调笑道:“本王的祁侍郎大人生气了?”

见都这时候了,这人还在这里开她的玩笑,女子就微红着一张脸喝道:“阙煜。”

“好了,不逗你了。”男子捡起一把剑放在女子手中,问道:“还能支撑得住吗?”

“没问题。”祁泽立起剑以作支撑站直身子,精神已有些许恢复,“再杀几个敌人还是没问题的。”

阙煜看着神情冷静的女子,明白她性格倔强,想让她退下歇息一定不可能,只能微叹口气道:“那好,本王去殿内对付那皇帝小儿,你留在殿外。”

祁泽点了点头,阙煜也去直面元平帝,为十几年前的仇恨做个了结。

此时,元平帝已退回殿内,依旧双臂支在剑柄上立于身前,充满着龙威。正唇角弯起地笑看着最像自己的儿子一步一步走进殿内,正式与他开始他们两人之间的较量。

“夜阑,欢迎归来,没想到你压制地方势力如此之快,这倒是超出了朕的预期。”

阙煜站定在这位帝王面前,嘴角勾起,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本王这么快地打压下你辛辛苦苦培养的地方势力,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呵,失望说不上,但意外还是有的。”元平帝微歪着头,冷视着自己的亲儿子,“如果你不回来,那这场大战就太没有意思了。”

阙煜也明白元平帝所表达的意思,收敛起玩世不恭的神情开始正色起来,“世人皆知,只有谈判的时候才需要妥协与退让,而我们现在需要的是……”

“是决斗!”元平帝接过话,父子两人心照不宣地冷下眼眸,释放出自身的全部气场,开始了这场时隔十几年的最后决斗。

殿外的情形因为阙煜的及时赶回而发生了大反转,宫墙上那铺天盖地的众士兵被大部分斩杀,还有一小部分及时跳墙逃脱而存活下来。阙煜带来的军队加上戚家军和宁家军,正好可以与元平帝精心培养的北朔军队和皇宫守卫势均力敌。

祁泽虽受伤,但好在忍耐力强,可以单手挥剑在众士兵中肆意斩杀而使敌人不能近身。

戚彻虽经受一击,胸口闷痛,但好在平时经常练武,身体素质极好,也磕磕碰碰习惯了,对付这些士兵还绰绰有余。

宁筱甩出软鞭刚把一群士兵给摔到地上,背后就有一个士兵执剑劈头砍来。女子察觉到危险就要转身使力反击,但攻击速度太快,挥鞭也来不及,眼看就要砍到女子头部时,一支箭矢破风射来,直中敌人背部。

女子脱离危险,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发现是宁牧正执着弓,一只手臂举到半空尚保持着射箭的姿势。见宁筱看过来,宁牧眼神仓皇而惊慌,不知所措地撇身远去,隐匿于一众人群当中。

这名红衣少女怔怔的望着父亲的背影,直到敌人持武器袭来时才回过神,继续加入这场战斗。

殿内的两人正一决雌雄,打得难舍难分,一时难以分出高下。

元平帝略显意外地望着这位十几年未见的亲儿子,看似悠闲笑道:“夜阑真是长大了,连父皇使出全力都一时难将你打败,可以说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阙广,别拿你与本王比较,在你杀掉母后之时,我们之间就已经没有了父子之情。”阙煜立即反驳道。

“是吗?可在所有皇子之中,最像朕的就是你了,无论是从那相貌还是从那手段,你无疑都是深得朕的真传。”元平帝向后轻轻翻身一跃,稳稳落到地上,望着阙煜故意激怒道。

但阙煜神色无任何改变,只是淡淡说道:“皇帝小儿,你这低端激将法对本王无用,你还是用到别人身上吧。”

见阙煜一语戳破,元平帝也不见尴尬,而是轻笑着说道:“那夜阑敢确定最后赢得就一定是你吗?你想打败你的父皇,最后继承皇位,那皇位就一定是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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