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秀颜起来的时候,坐在梳妆台前,拿出了骆闻谦昨晚送的金簪子,正打算插上去,身后人走了过来,接过动作。
骆闻谦略显生疏的为陈秀颜戴好金簪。
“好看吗?”陈秀颜对上铜镜中骆闻谦的双眸。
“好看。”骆闻谦微微移了视线,低声夸赞了一句。
“那我每天戴着。”陈秀颜站起转身,投入骆闻谦的怀里,嗯,谈恋爱的感觉真好,收礼物的感觉真好,被人宠着的感觉真好。
骆闻谦微微僵硬了身子,感受着怀中的柔软,慢慢抬手拥住人,嘴角不自觉上扬。
“你坐下,我给你把银冠戴上。”陈秀颜虽然不擅长扎头发,但戴个银冠她自觉还是可以。
把人拉坐到椅子上,陈秀颜拿起银冠小心翼翼往绑起发髻上扣,等全部进去再插上银簪子固定,“好了,真帅。”
“这话出了房间不要说。”骆闻谦咧着嘴角叮嘱道。
这闷骚的男人,陈秀颜看着镜中自己头发上的金簪,也跟着咧开了嘴角。
早饭桌上,骆明清四人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主位上骆闻谦和陈秀颜两人眼神都有些拉丝了,黏黏糊糊的,是不是偷笑。
一人头上锃亮的金簪,一人是精致的银冠,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是对方送的,真是够够的了。
把读书人全部送出门,陈秀颜开始洗刷席子,天气太热可以换上了,用水清洗干净直接晾在院子里,等晒透就能铺到床上去了。
陈秀颜把每个人房间内的席子都洗了,等晚上就能用上了。
昨儿收的东西分门别类存放到地窖,今晚要吃的腊肠和腊肉留出一部分,特别是海鲜干货,陈秀颜想着晚上煲汤,一定很鲜。
“咚咚,闻谦媳妇在家吗?”
陈秀颜从厨房出来,她听出是里正夫人的声音,没想到这般急。
“翠芝婶。”陈秀颜笑着把人请进门,上了一杯茶。
“闻谦媳妇可把事情跟闻谦还有明清说了?”骆李氏直接道明来意。
“说了。”陈秀颜故作不好意思道,“明清年纪还小,刚满十五,还不太成熟,闻谦也说晚几年再议亲。”
骆李氏笑脸微微一僵,她没想到会被回绝,自己娘家是城里人,虽然做小生意,但骆明清也不是读书人,不过想到自家嫂子的话,还是不放弃道,“明清怎么会不成熟呢,他爹娘去的早,从小挑了担子,闻谦还有明楚几个他多有照顾,每天接送,再稳重不过。”
“那我也跟婶子说句实话。”陈秀颜叹息道,“明清那孩子就是太稳重了。”
“现在明楚、明心和明念都还小,闻谦也还在读书,家里就他顶用,他想过几年明楚几个大些了他再找媳妇。”
陈秀颜都觉得被自己说动容了,这是她一开始就想好的理由,“明清一直说闻谦为他们付出太多,他现在只想让他小叔一门心思考取功名,他现在大了要承担起家里的责任,现在娶媳妇是对彼此的不负责任。”
骆李氏看着陈秀颜嘴巴开合,讲出的话有些深奥又都能听懂,也听进去了,这门亲事是结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