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颜在茶肆包厢内坐了两刻钟的时间,隐寒就回来报信了。
“世子、世子妃,那个小妇人去了码头,坐上了一条载人船,隐宿也坐上去追踪了。”
“属下见坐船的不少妇人都拿着香烛、黄纸,打听下,那条船是去隐寺的。”隐寒把打探到的如实汇报。
“隐寺?”陈秀颜没有听说过,看向褚闻谦。
“辖属太原府,是偏关县的一个寺庙,建在悬水岛上,四面临水,要去只能走水路。”褚闻谦解释道,“因为香火鼎盛,去隐寺的船只很多,咱们现在出发。”
“那处也是从鞑靼进入褚国境内的中途落脚处,如果不是见到了那个小妇人,那个地儿一时半会不会进入咱们的视线,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褚闻谦话音一落,陈秀颜就跟着站起身,夫妻俩带着隐寒,一行三人直接去码头坐船。
纯人工的用桨划的船,陈秀颜在上船前买了些香烛等,毕竟船上都是这样的人,他们不能特殊,得隐于人群中。
船上的人多用当地方言聊天,也多是认识的,见到陈秀颜几人这些生面孔,难免多看几眼,然后跟认识的人探讨起来。
偏关县的当地话跟鞑靼语有些相似,陈秀颜能听懂。
“这两天怎么那么多不认识的人去隐寺,没想到隐寺已经这么有名了。”
“也不全是去上香的吧,之前那些人手里可没拿香烛什么的,指不定是做什么去呢,我可听说了,隐寺就在河上,四面都是水,水底下有多少肮脏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可不知道。”
“说什么呢,这么吓人,隐寺可是佛家圣地,谁会在那儿干出这种事。”
“装什么,别说你不知道,多着呢,不然前些日子那些兵丁做什么去隐寺,他们也要拜佛吗?上过站场,见过血,要过人命的,他们怎么可能会信佛。”
“听说兵丁还没从隐寺回来,那我们去应该没事吧。”
“既然是平头百姓,碍不着当官的,能出啥事,你胆子也忒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