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荆棘缠在路青葙腰间,路青葙抓着血荆棘在崖壁突起处站稳。血荆棘沿着崖壁肆横生长,相互交叠着,很快一条可以行走的荆棘路就生成了。路青葙稳当的走上那条路,荆棘上的尖刺不会伤到她,她往插在崖壁中的天行牌那处走去。
路青葙将右手覆在天行牌边缘的崖壁处,触摸的那一小块崖壁顿时被分解为碎块,碎块往崖底下落去。那枚天行牌被路青葙握在了掌心,但她并未急着注入玄力,而是放入了那灵。
阴云开始散去,日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崖底下的浓雾开始消散。
玄门,考核之地。
一进入玄门,烛安便听见了上空有鸟兽的哀鸣声,一抬眼,便见有只赤色罂鹫自半空坠落。赤色的罂鹫不常见,它们不是无法驯服,而是受不了太过安逸的生活,容易郁郁而欢死去。罂鹫坠下来的地方离烛安很近,同时掉落的还有枚半透化的玉牌。
烛安上前去看,发现了罂鹫旁边的那枚玉牌,牌子上刻着天行二字。他一把抓起玉牌,往左右两边瞧了瞧,周围只有他一人。
烛安将玉牌握在手上,另一手指腹摩挲着牌子上的天行二字,他将玄力灌注进去。
这里是考核之地,考核的目的就是寻找天行牌,刻有“天行二字”的也只能是天行牌。
此时,在玄门内的所有考核者耳边有一道缥缈的声音响起。
“玄门天行牌剩余五十八枚。”
“这才刚进来,就有人找到天行牌了!”
“卧槽,这么快?”
“屮,动手这么快,是赶着投胎啊。”
听到这声音后,烛安就彻底放心了,避免了打斗,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天行牌。
“嘿嘿我这运气真是好!”
烛安将天行牌放入了系在脖颈处的那灵项链中,又从里头翻找出几瓶药液。目光落在了一旁地上的罂鹫,罂鹫双目紧闭,全身止不住的在颤抖,鸟侧腹处因受到了撞击而往内凹进去了。
乱喂药会不会有问题?烛安有些犹豫,自己受伤了该吃什么药到是懂,可这是玄兽啊。
那就倒一半吧,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烛安掰开罂鹫的喙,打开玉瓶小口,将一半的药液倒入罂鹫喉中。
他在罂鹫旁坐下,“我应该是玄门内先拿到天行牌的,老大那组人多牌子少,估计没那么快把,那我是先出去呢,还是再等等呢?”
罂鹫一时半会也醒不来,烛安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拍拍衣服起身。这罂鹫受了伤,这药也给它喝了,等它恢复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就算它醒了,他也带不走罂鹫。
烛安将罂鹫拖到个偏僻处放着,能做的就这么多,他不能一直待在这儿。
天行牌是拿到了,可他要怎么去渡门啊。
前往渡门的方法很简单,只需在天行牌上轻叩两下,就会有紫光出现。只要穿过那紫光,就可以前往渡门。
师哥师姐早就说过这事,只不过烛安当时在找路青葙,就没留意听。
烛安看着面前的两条路,一是直接进入森林,二是要穿过那条大石缝。纠结了一番后,听到森林中传来了打斗的声响,烛安顿时打消要去森林的想法,直接走向了那条大石缝。
天行学院外门,扇形广场。
“这是第四十三个了吧。”有人在数着。
契灵玄石上再次显现出契印,是冰系寒家的契印,湖蓝色的三冰凌。
“是寒家的寒风。”有人呼道。
“从考核开始到现在,这一天都快过去了,只有四十多人拿到天行牌。”
“天行牌哪有那么好得。”
“所以得到天行牌的那些人是不会出来了吗,我还想瞧瞧那个拿到第一枚天行牌的家伙。”
“嘁,那家伙不见也罢,真是有够讨嫌的。”说这话的那人在昨日的资格测验时是和烛安排一队的。
昨儿的事他可全瞧见了,这种人他可是唾弃的很,没骨气还嘴碎,呸!
三位长老在石门打开后不久就去了巨玄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