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梅愕然:“您找什么呢?”
“眼熟。你这佛像我看着眼熟。”陈老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终于在一只箱子里翻出个小盒子。
抹了把汗,他略激动的问:“来,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半尊石佛的身体。和令梅的佛头放在一起,竟然一丝不敬,严丝合缝。
陈老高兴得哈哈大笑,令梅也看呆了:“怎么,这么巧?”
“只要在咱这个圈子里,总会遇上些巧事。”他得意的指了指桌上的紫砂茶壶。“瞧见没,那只茶壶是我二十多年前收来的。是明朝名家之作。收的时候只有壶身没有壶盖。还是两年前,我无意间在琉璃厂发现了壶盖凑成一件。”
他把石佛递给令梅:“你拿去让人修复下。这么漂亮的石像可不多见,收好咯。”
令梅抬头:“您——送我啦?”
陈老挥手:“拿去拿去。就当是我请你找人修复定瓷的人情费。”
令梅也不客气,高高兴兴的收下:“那我还是赚了。多谢您啦。”
陈老嘿了声:“这怀表,都破旧成这样了。你几钱收来的?”
令梅不好意思说自己花了三百买了只破怀表,只道:“是石像的添头。”
陈老哦了声,那还差不多。
他调了些药水洗去怀表上的老泥和黑沉,没一会儿,就露出亮闪闪的白金本色。
陈老的手上的动作更加的轻缓,在他的处理下,表面外层一圈精凋细镂的卷草纹一展无疑。每路卷草纹都留着镶钻的底座,可惜钻石早让人撬了个干净。
陈老休息了片刻,换了种药水继续清理。毛笔扫过表壳,渐渐的露出美丽的宝蓝色的光泽。
令梅张大眼睛:“这是珐琅吧?”
“对。”陈老头也不抬的继续清理。
可惜珐琅斑驳,缺了一大半。令梅遐想它完好无缺的时候和钻石相映生辉该是何等的美丽动人?
表壳清理得差不多了,陈老用一把小刻刀撬开了表盘。
表盘外圈用黄金和珐琅相间内部是用白蝶贝做的底盘,可惜保管不佳,底盘已经发黄。
陈老低声道:“钟表类的古董,贵在里头个机芯。如果机芯是原装的、好的,外头的宝石珍珠补上去就行。如果机芯坏了。那就不值钱啦。”
怀表破旧成这样,里头的机芯不出所料的乱成一团。
“坏成这样,大师也无能为力啊。可惜了。”陈老合上表盖。抬头却见令梅眼睛亮闪闪的,满是惊喜。
“陈老,您看看怀表的品牌。”
陈老对外国的手表品牌倒不是最了解。在令梅的指引下拼读了表盘里的英文:“patek philippe。”
“百达翡丽呀老爷子。”令梅两眼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