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煜澹说过,今日要将所有的事情都给出一个结果。
所以夙煜铖一大早,便早早地收拾过后,准备先去大牢里看看独孤倾儿,将消息带与她之后,再去上朝,也可以让独孤倾儿宽心。
谁知刚出大门,便被人拦住了。
看着面前面色阴沉,一身风霜疲惫的男子,夙煜铖下意识地拧眉。
“淮王殿下倒是精神饱满,就是不知道倾儿如今在牢中情形如何。”司徒翊开口便火气十足。
这几日他在外地,但京中的事情却听说了不少。
说科举的舞弊,学子们全被看押了起来。
本来这事他并不上心。
因为他觉得夙煜铖就算再没分寸,也知道深浅,知道王法之下众人戚戚。
夙煜铖对倾儿心怀不轨,但必定会顾及她的安危,不会让她以身犯险。故此,他方才能够放心地离京去寻药。
谁知这人竟然连个人都看不住!
夙煜铖闻言拧了下眉,道:“她很好,如果你是来问此事的,那你不必担忧,她不会有事,而且很快就会出来。”
“很快?”司徒翊置疑地看着他。
夙煜铖点头,道:“很快。”
“多快?”
“今日。”
这个答案让司徒翊心头火气稍散。
他道:“我要去看她。”
“不行。”夙煜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道,“大牢如今还在封锁之中,你不能进去。”
“如果我偏要去呢。”司徒翊刚刚压下去的火瞬间又冒了出来,一双冷目直直地盯着夙煜铖。
后者面不改色地应道:“如果你想害她的话,那你尽管去。”说罢,夙煜铖不再跟他废话,绕过他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留下司徒翊站在原地,看着夙煜铖远去的背影狠狠咬了咬牙。
最后还是泄气般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他不能冲动,不能害了倾儿。
既然夙煜铖说倾儿今日便能出来,那他就去大牢外等着。待倾儿出了牢,他自然能够看到。
司徒翊连淮王府都未入,转身往大牢的方向走去。
朝堂上。
夙煜铖压住心里的急切与喜悦,安静地立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皇上到来。
夙煜澹刚到,就有人迫不及待地站出来。
“皇上,臣今日听闻惊天大事,此事事关国体,臣不敢不报!”李大人一脸的义愤填膺,像是这件事不说,天都能够塌下来似的。
刚准备站出去的夙煜铖被人抢了先,只能退下。
夙煜澹斜了李大人一眼,道:“说。”
李大人眼神一亮,立刻道:“皇上,臣昨日听闻,本届科举不仅有女子,而且此女子还是我朝唯一的郡主,独孤倾儿!自明德先皇起,我朝便有明令禁止女子参与科举,一但发现严惩不贷。”
“独孤郡主知法犯法,还请皇上严惩!”
自李大人说起昨日两字,夙煜铖就心知不妙。
他倏然抬头,几番准备打断李大人的话,都被夙煜澹阻止了。
此时看着激动的朝臣,还有几个人将自己之前写推荐信的事扯出来,夙煜铖心头愈加忧心忡忡。
昨日夙清然告诉他外间有流言时,他就心知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