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马不停蹄,连饭都是在马背上解决的赶了一天一夜,一行人总算在日落之前进了江州城。
他们刚入城,一个青年便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来人礼貌恭敬,上前拦住他们道:“请问是独孤师妹吗,大师兄让我前来迎接。”
独孤倾儿听到声音立刻将车帘子挑开一只小小的角,看了眼来人的面容,认出此人正是医仙谷的弟子之一,亦是她的师兄之一。
“正是,师兄在何处?”独孤倾儿的声音从马车里,透过车帘传出来。
来人听到独孤倾儿的声音后神色一喜,上前应道:“师兄正在前方等着师妹,师妹请随我来。”
“好,烦请师兄带路。”
独孤倾儿一行人半刻不曾停歇,跟着此人来到江州渡口。
独孤倾儿连马车都不曾下,便连人带车驶上了船头,直到船驶出渡口,来到无人的江面上,马车外方才传来司徒翊的声音:“师妹,此处无人,下来吧。”
“好。”独孤倾儿眉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她连忙将昏迷不醒的夙煜铖扶起来,在侍卫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将人抬下马车,然后抬入船舱之中安顿好。
做完这一切,独孤倾儿才有空回过头来,问道:“师兄,怎么突然来信走水路了?”
信上只是说让他们来江州,但并没有说不去婆罗国。
如今又在船上,独孤倾儿便推测司徒翊是打算走水路进入婆罗国。
从江州顺着沧冥江可以直达婆罗国的月亮镇,而走御州的话,便是自婆罗国的重明关入境,虽说往江州绕了点路程远了些,但一路都是水路,倒是比起陆路走进来要轻松不少。
“所以你的意思是,夙宸烨已经知道留在庵里的皇叔是假的了?”独孤倾儿眉头猛地拧紧。
这跟她预料的不一样。
在独孤倾儿的预计中,再怎么样,瞒上十天半个月绝对不成问题。
没想到,他们刚离开不过几天,竟然就暴露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独孤倾儿看向青竹。
青竹脸上闪过一丝恨色,道:“这件事,要从司徒谷主离开的那天夜里说起。”
按最开始的计划,独孤倾儿先借着下山看病疗伤的由头带着红秀离开,她们下山之后,青竹再秘密将夙煜铖送下山。待夙煜铖下山之后,便由独孤倾儿立刻带着人离开,为防止被人盯稍,独孤倾儿还特意搞了个障眼法,让她经常乘坐的马车的朝京城驶去。
等这辆马车离开之后,独孤倾儿则带着夙煜铖一路隐藏行踪,在夙煜铖的暗卫的护卫下,走陆路过重明关,直入婆罗国境。
至于独孤倾儿重病,为什么有司徒翊在却不用他治这件事上,司徒翊给出的答案是——他没空。
因为他要救夙煜铖,所以没有空替独孤倾儿看病,这才让独孤倾儿下山。
如此一来,倒也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