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煜铖看都没看那汤一眼,淡声道:“长公主,本王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朝房重地闲人免入,还请长公主现在速速离开。”
闲人?
夙清然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她辛辛苦苦让宫人准备汤,一天三趟地往这里跑,就为了能够让他喝一口,他居然说自己是闲人?
“若本公主是闲人,那她又算什么?”夙清然指着独孤倾儿,质问道,“为什么她可以随意出入此地,还能够进到里面去,而本公主却不能?”
“若真要算的话,本公主才是皇家人,与皇叔最亲,而她独孤倾儿不过是个外臣之女,凭什么她有资格入内,而本公主却没有!”
等着,今日的事她必定要告诉父皇,让他好好惩罚惩罚独孤倾儿。
最好是能够将皇宫的能行令牌一并收了,让她永远都不能随意出入皇宫,这样就不会打扰到自己也皇叔了。
夙煜铖看了独孤倾儿一眼,张嘴道:“郡主她……”
“本郡主是来替皇叔分忧的,自然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独孤倾儿故意将出入朝房改成了出现在这里,无声无息地将重点转移了。
夙清然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注意到这点话里的小区别。
她冷笑一声,道:“真是可笑,我大雍能人倍出,何时需要你一个女子来替天下分忧了?莫不是你也跟夙宸烨一样,心怀不轨不成。”
夙清然恶狠狠地看着独孤倾儿,眼中闪烁着恶意。
听到这话,夙清然顿时沉下了眉头,呵斥道:“长公主,慎言!”
“皇叔,没关系的。毕竟长公主出来得太急,脑子忘了带本郡主还是理解的。”独孤倾儿也沉着脸,冷冷地看着夙清然。
“你骂谁没脑子呢!”夙清然上前一步,指着独孤倾儿鼻子,怒冲冲地质问。
在她靠近独孤倾儿之前,夙煜铖便往侧前方横出一步,挡在了独孤倾儿面前。
夙清然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一眼就瞪了过去:“皇叔,你这般偏听偏信不辩是非,父皇可知道?”
“皇上知道不知道皇叔是否辩是非我不知道,但长公主擅闯朝房这件事,只怕是瞒不住。”独孤倾儿从夙煜铖身后冒出一个脑袋,露出一整洁白晰的牙齿,朝夙清然笑得嘲讽。
在大雍,就算是皇子皇女,也不可以擅闯朝房。
否则,以大逆处理。
所以这几日夙清然每次来,夙煜铖都不见她,她也不敢直接闯进去。
今日是被独孤倾儿刺激到了,这才会失态,在朝房外大吵大闹。
这件事情若是传到皇上的耳中,就算不定她一个大逆的罪名,也免不了被责罚一番。
夙清然想清楚地,脸色变幻不停,恨不得将独孤倾儿撕了。
“好啊。”夙清然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朝着独孤倾儿笑了起来,道,“郡主方才不是说进入朝房是为了给皇叔分忧吗,那郡主最好能够说到做到,不然郡主这个大逆的罪名,只怕是背定了。”
独孤倾儿朝夙清然咧着嘴笑:“不劳长公主操心,长公主且看着就是。”
“哼!”
夙清然在独孤倾儿这里没有占着便宜,想跟夙煜铖亲近的想法也泡汤了,此时她心情差到了极点。
既然独孤倾儿非要往她枪口上撞,那就别怪她成全她了。
夙清然离开了朝房,转头就让宫女将独孤倾儿要帮夙煜铖分忧的话,散布到满宫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