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一丝喜气的大堂，如今放眼望去遍地尸体，看见的全是死气。

慕云烟在厮杀的一开始，便躲进一旁的按桌底下，早已吓的六神无主，而最让她吃惊的便是晏寒笙刺杀蒋若灵的那一剑。

慕云烟突然觉得这个人，既残忍又陌生。

前一刻还满心欢喜全身照拂，下一刻，便能毫无犹豫的挥剑刺杀。

从没有一刻，慕云烟如此庆幸自己未嫁给这样的人。

慕云烟从按桌底下爬出来，站起身，走到晏寒笙的身前。

人的感情大概就是很突然，来的快，去的也快，如此时的慕云烟，前一刻还想要杀了这个让自己陷入难堪的薄情之人，此刻，却只想与他撇清关系，再无瓜葛。

“我以为你该是爱她的，可如今看来，你根本不会爱任何人。”

说完慕云烟很自然的跟着一个暗卫，去了她如今该去的地方。

晏寒笙却是看了眼手里血渍未干的剑身。

握紧拳头，即便此时心里有多麻木，也未曾表现出一分。

夜一处理完事务，再回来，大堂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

“已经安排妥善。”夜一回禀。

晏寒笙只是点点头，未说话。

夜一担忧的看了一眼，却未再说什么，今天的局面，早就知晓，说再多也无益。

蒋若灵被送回往生殿的时候，鲜血已经染红衣衫。

右护法看着昏睡不醒的人，心漏了一拍，赶紧施救。

冷无殇摘下面具，看着关紧的门，又低头看了看满手的血渍，握紧双手，内心无比痛恨自己阻止不了这一切。

冷擎天站在远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也只是叹了叹气，命运有时候便是这般奇妙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