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么了。”何大壮心跳还在加快,他重新躺下,用被子盖住身体,谨防被郝荻看出破绽。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等心脏稍渐平复了,才说:“半夜三更的,你发什么神经呀。”
尽管何大壮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那颤抖的声音,还是被郝荻看出端倪。
何大壮拽过被子又要蒙头,郝荻一把抢下被子说:“大壮,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不跟我说实话,我也帮不上你了,你知道吗。”
“你还能讲一点道理吗。”何大壮再次坐起身,一脸的无辜说:“我这边睡得正香,你进来就掀人家被窝,你到底要干什么。”
“还不说是吧。”郝荻要动真格的了。她命令何大壮说:“下地,穿衣服,跟我走。”
“半夜三更的,你让我干什么去呀。”何大壮的语气,明显在示弱。
“跟我回队里去。”郝荻的声音逐渐加强。
“你疯了!”何大壮一声大吼,把郝荻吓了一跳。“你半夜三更把我带回队里去,我一不留神说出……”
“你要说什么。”郝荻步步紧逼。
故事讲到这里,需要说句公道话:
郝荻突发奇想,用钥匙打开何大壮房门,并带有强人所难的成分,逼何大壮实话实说。
她所谓的趁热打铁,完全是多此一举。
身为专业警察,郝荻想弄清楚何大壮的行为,是否与王晟的命案有关,她大可不必在两人独处一室的时候,以这种咄咄逼人的方式,逼迫何大壮实话实说。
即使何大壮实话实说了,郝荻也未必能信。
按正常思维,郝荻对何大壮产生怀疑,她可以安排帅帅和郑潇,对何大壮进行审查,包括把他带到刑警队,正儿八经的审问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帅帅和郑潇想收拾何大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相信这哥俩有办法,让何大壮说出实话。因为,何大壮在他俩面前,装得太满了。
警察办案,没有向郝荻这样做的。她要跟何大壮单打独斗,应该另有隐情。
在郝荻眼里,何大壮整个一邋遢鬼,这种印象,首先来自丁松。
两个人在一起共同生活期间,言谈话语中,难免提到何大壮。
郝荻与何大壮十多年没有联系,丁松大学毕业后,几乎每周都跟何大壮见面。谈到何大壮,他在郝荻面前拥有绝对的发言权,所以,他对何大壮的印象,直接左右了郝荻。
这也是郝荻无所顾忌地把何大壮领回家的主要原因之一。
用具最接地气的话说,何大壮是丁松最瞧不上眼的人,郝荻不可能对他有啥想法,这是其一。
问题偏偏就出在丁松瞧不起何大壮,还要跟他维护所谓的铁哥们友谊,还为此妒火纵少,硬把郝荻给惹急了。
丁松这是瞧不起谁呢?
于是,郝荻和丁松和睦的同居关系,因何大壮的介入,发生了根本性变化。
郝荻在自己的家里,每每看到何大壮,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受,简称:别扭。
两人毕竟是高中同学,何大壮曾经在她面前俯首帖耳,她对何大壮发号施令已成习惯,她要找回曾经的感觉,凡事都想追寻从前的习惯。
这种感觉,说白了就是郝荻可以为所欲为,何大壮必须无条件服从。
如今何大壮在郝荻面前,凡事都想改变以往的卑躬屈膝,处处都要跟郝荻较劲,唯独在这个土造变压器上,他变得乖巧了,恢复了从前的风范。
别说是郝荻,就是张荻和马荻,赵钱孙李,周武郑王荻,都会情不自禁的,变本加厉的,凭惯性对何大壮得寸进尺。
“我要实话实说。”何大壮顺着郝荻的问话,来个脑筋急转弯。他威胁郝荻说:“我就说咱俩住一起,你突然心烦,把我从被窝里薅出去了。”
“你!”郝荻涨红了脸,挥手就要打何大壮,顺口骂道:“你tm混蛋。”
何大壮这一招太损了,他话有所指,真的又实话实说了。
两人确实住在一个屋子里,帅帅和郑潇,包括丁松都知道。郝荻果然要把他从被窝里薅出去。可究竟是谁的被窝,除了何大壮和郝荻以外,谁都说不清楚。
何大壮无意中的一句调侃,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十分得意说:“你也知道这话好说不好听呀。”
“我走得正,行的端,不怕你怎么说。”郝荻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往地上拽何大壮。
何大壮发觉这个玩笑开大了,郝荻要动真格的了,他躲闪着,服软说:“你到底让我说什么呀。”
“电死王晟的变压器,到底从哪来的!”郝荻声音不大,何大壮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他这一晚上都在想,怎么才能把自己和那个土造变压器撇清关系,结果,还是给郝荻点
明了主题。
“你怎么知道的。”何大壮见躲不过去了,他要承认事实,求郝荻帮他一把。
“还真是你呀!”
郝荻折腾这么久,就是想听到何大壮一句真话。当何大壮受恐惧心理驱使,要实话实说
时,郝荻竟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郝荻的职业,所赋予她的心理敏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