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丁松起身要出去,刘慧便很自然地跟在他身后,哪怕他去厕所,刘慧也要站在洗面池前,以补装做掩护,查看动向。
临近中午,丁松想好了对策,主动跟刘慧说:“一上午没接到我爸的电话,不知道他找我干什么,我得去他办公室一趟。”
“正好,我也想跟你父母见上一面。”刘慧像是早有准备,拎上包就要往外走。
各位,这一切都是在办公室同事们面前发生的。
同科室的人,都知道刘慧在追求丁松。
当然,谁也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而今天刘慧的一些列表现,人们看在眼里,马上回馈出异样的目光。
如此说来,两人有戏了。
机关走廊里,丁松走在前面,刘慧拎包跟在后面。
丁松走出办公楼,来到自己的汽车前。他打开车门,刘慧先他一步上了汽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丁松若无其事地四下看了看。
其实,他什么都没看见,只是本能地要观察一下周边环境,刘慧这个举动,是否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有句糙话,金銮殿c死活娘娘,微臣不管那烂闲事。
他和刘慧怎样,关人家屁事,即使人家看见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人处成了,结婚时发一张请柬,人家随份子吃酒席。没处成,谁也不会八卦到交头接耳,对其品头论足的地步。
这就是当今机关的人际关系。
不仅是机关,各行各业,人们除了对如何挣钱,挣大钱感兴趣,其他一切与己无关的事,谁肯去操那份闲心呀。
丁松坐进车里,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了,哪不舒服吗?”刘慧再次使出了杀手锏。
她没跟丁松,就郝荻的喜好做过任何交流,也不知道郝荻长的怎样,什么脾气秉性。
但是,刘慧有一个宗旨,不管郝荻官阶多大,有什么显赫的背景,只要她玩了命对丁松好,准保能把丁松一举拿下。
昨晚就是个例子。
是丁松主动约她喝酒的。
刘慧对自己前期的感情投入非常满意,接下来她要攻坚克难,争取尽快入主丁家。
“刘慧,我觉得咱们的进展速度,好像有点快了。”丁松说出了心里话。
他内心空虚,要跟父母叫一次板,结果没控制好节奏,假戏真做了。
“这个责任不在我。”刘慧甜甜地笑着,她用无辜包裹住内心的喜悦。
“对不起,我……”丁松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他犹豫了。
“你要怎样?”刘慧收拢笑脸,表情很严肃。
“我觉得,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丁松毕竟是刘慧的领导,他不能跟刘慧玩社会那一套,假意客套,口是心非。
“一次就玩腻了。”刘慧的眼泪,在眼圈里转来转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丁松实话实说:“我至少应该先给父母一个适应过程。”
“如果他们坚决不同意呢?”刘慧说出丁松的担忧。
没有如果,父母坚决反对已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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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否则,父母不能熬了一上午,都没给他打一个电话。
“我需要一点时间,做他们的思想工作。”丁松怕这句话引起刘慧的强烈反感,又补充说:“我们家还是很m主的,只要我把话说到了,相信父母能认可你的。”
“那还等什么,咱现在就去你家吧。”刘慧真儿真儿的给丁松出了一个大难题。
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刘慧商人家庭出身,凡事都要先把利弊考虑清楚。
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最讲究投资与回报。
她师范学校毕业,被安置到小学教书,已经别为它求了。偏偏这时传来消息,初中师资力量不足,需要从小学,抽调一些业务能力强的教师,补充到初中去。
就这么一句业务能力强,激发了她的进取心。
她用牛皮纸信封,装了一万元现金,闯进教育局主管领导办公室,言简意赅说明来意,报上自己的姓名,工作单位,想要去初中从事教学工作,目的就是为了证实自己的业务能力强,仅此而已。
她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只对领导说了一句最关键的话:“能行,这是我的谢礼。不行,咱们只当交个朋友,这笔钱就算是见面礼。”
听听,她既不给领导增加任何心里负担,又表明了自己的上进心。
哪个领导,能拒绝她的这份慷慨。
她如愿了,也与领导建立起了联系。
政府招聘公务员,领导想到了她,她再一次慷慨解囊,便成了丁松的属下。
这种没有任何社会关系牵连的交易,少却了很多繁杂羁绊,让她顺风顺水。
丁松昨晚酒后失言,他把刘慧的事,过早地告诉给父母,这是他的一个重大失误。
丁松知道父母肯定要为此追责他,父亲急了,还可能对他拳脚相加。
丁松希望刘慧能给他一个缓冲的机会,让他回家,单独跟父母做一次正式交流。
而刘慧想的是:人怕见面,树怕扒皮。
昨晚丁松在酒精的作用下,把他和刘慧在床上的照片传给父亲,这就是一个具有法律效力的证据,也是刘慧大胆去见丁松父母的最佳通行证,她岂能错失这个机会。
“我是为了保护你。”刘慧握住丁松的手说:“既然我们已经相互认可了,你为啥还要一个人承担父母的罪责。”
说心里话,丁松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母。
丁郝两家的关系太特殊了,何况丁松还跟郝荻同居了近四年。
父母绝对不能允许丁松,以这种方式与郝荻分手。如果刘慧真有这个能力,逼迫父母承认这个既成事实,丁松也算是一种解脱。
“咱可说好了,一旦我妈对你不客气,你可要多担待一些。”丁松先给刘慧打了预防针,让刘慧有一个充分的思想准备。
“你放心,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刘慧说的情真意切:“当儿女的,没有资格挑剔父母的过错。”
就这样,丁松脑袋木木的,驾车带上刘慧,回到自己家中。
为了给母亲一个适应过程,他没用钥匙开门,而是按响了门铃,也看到母亲在门镜前一闪,随后便没了信息。
“你没带钥匙吗?”刘慧也注意到了,门镜前有人出现。她提醒丁松,最好用钥匙开门进去。
“等等再说。”丁松知道,母亲这会儿肯定在给父亲打电话。
此时的丁局长,正在接听夫人的电话,听说丁松把那个女人带回家了,他顿时没了主张。
“人就在门外,我该怎么办呀?”丁夫人也慌了手脚。
“不理他,看他还能怎样。”丁局长恨的牙根儿疼。
“万一小松自己开门进来呢?”丁夫人话音未落,听到了开门声。
“别让他们走,我马上回家去。”丁局长挂断电话,气的在屋里四处寻找家什。自语道:“真是反了天了,不打折你的腿,我就跟你叫爹。”
丁松耐不住刘慧的怂恿,还是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看见母亲慌乱中挂断电话,他知道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妈,我给您介绍一下,她是……”丁松十分正式的,要给刘慧和母亲做介绍。
“你不用说了。”丁夫人虽然内心慌乱,看上去还算稳重。
“阿姨好,我叫刘慧。”刘慧给丁夫人行了一个九十度鞠躬礼。
丁夫人上下打量着刘慧,目光是那么的肆无忌惮。
刘慧微笑着应对丁夫人的审视,居然没有任何反感。
“妈,别这样,人家……”丁松要打破尴尬气氛。
“你闭嘴!”丁夫人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她要爆发了。“姑娘,你知道丁松是有家室的人吗?”
“阿姨,他们只能算是同居关系。”刘慧回答得非常自然。
“那你也是第三者。”丁夫人做好了随时把刘慧轰出家门的准备。她说:“你年纪轻轻,这么做道德吗?”
“阿姨,您别生气,气大伤身。”刘慧始终保持着微笑。她过来搀扶住丁夫人的胳膊,哀求说:“咱有话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本章完)